姜妩收回自己疑惑的目光,隐忍下心中复杂情绪。
她把揉成团的纸巾扔进纸篓中,一弯腰,原本隐藏住的胸前风光再一次隐露了出来。
“这位先生,您好像走错卫生间了。”
收拾好自己的公文包,她提在手腕上,目光疏离逃避,想从他身边绕过去。
当然,姜妩不会觉得他是真的走错厕所了,但也不知道他还追过来干嘛?
既然已经决定跟莫欢继续好好过日子,何必还执着她?都在媒体面前默认了莫欢说的话了,澄清分手谣言,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吃着饭,让她和郑谟言沦落成背景板。
现在饭吃完了,他还过来干嘛呢?
吃醋是她自己都没
发现的违心话,对于靳左的态度,是冷漠中添加恼怒的。
她不怒他和莫欢的一切,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儿,她从来不否认,也不屑去挣抢他什么。
她心中很清楚眼前这个人并不是疯小白,哪怕——哪怕这俩人越来越相像,但她的心中仍然有那么一道无法逾越的底线。
怒的、生气的无非是自己。
明明是一盆毒刺摆在那里,理智告诫她要远离,甚至报复,可他还是把她搅进了这场三角关系中,让她成了莫欢口中挖墙脚的小三。
这先已经够让她气恼的了,结果这厮还游刃有余,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姜妩把心软的原由归结在当时的自己还没有恢
复记忆——现在恢复了,就更应该整理感情,将莫欢和这个joe死死按在仇人的位置上!
将所有逻辑疏离了一遍。
姜妩脸上的神色更加冷漠,高跟鞋噔噔敲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也敲在了靳左的心中。
俩人几乎要擦肩而过——
靳左眸光一黯,还是伸手撑在门框的另外一端,将她拦在了自己身前。
姜妩伫步,鼻下是他身上似有若无的冷香。
闻惯了郑谟言身上各色男士香水味,靳左身上的冷香清冷寡淡,甚是算不得一种香,但总能比任何一种香水,让人心旌不稳。
她屏息抬头没有说话,但是眉梢高扬,不解地看向了他。
‘你有什
么资格挡我的路?还是,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句话未从她口中出,却也用眼神表达的淋漓尽致了。
靳左一步步向她走进,她便下意识往后退去,你进我退之下,他将人逼到了墙角处,光洁的瓷砖分布四周,背脊触上,是渗入肌理的凉意。
姜妩忍不住微颤,心弦紧拧。
这是一个缓慢而坚决的壁咚!
靳左俯视着只当自己下巴处的姜妩,暧昧在压迫中扭曲成了怒火,可细细品尝,依旧是他浓烈占有的醋意。
“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他喉头滚雷,沉沉嗓音在卫生间被放大,音色更加空洞。
“我、我什么过分了?过分的是你,一直都
是你!”
姜妩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他明明是她的仇人,她也杀过他一次了,可时隔三年再遇见,本该你死我活的仇怨却成了现在这副扭捏婉转的样子。
她几百次暗示自己,不要对他心软,想想死去的女儿,他不过拥有疯小白的一层人皮罢了!可一旦他向自己靠近,那种紧张无措感,让她挫败又气恼。
靳左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尽可能的靠近,逼得她无路可退之后,他几乎一低头就能吻着她。
“你是恢复记忆了,却也没有忘记之前发生的事吧?记得你从酒店离开时候,跟我说过什么么?你说给你一点时间,现在呢,时间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