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来自当权者的任性吗?
一场书画比赛,原本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会举行。
结果,当权者一句话,直接就提前了?
所以,这种有权有势的人,就是任性!
刘元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阵,起身向孙权告辞,然后出门,带着貂蝉和高顺两人向仓阳镇而去。
等到这两人离去之后,孙权手指轻轻地在琴弦上拨动,悠扬的琴声再一次响起。
余音阵阵,在耳边回响震动,倒是好不悦耳。
待到一曲作罢,方才有一人施施然走了进来。
来人不是庞统,庞士元又是谁?
“见过主公。”庞统拱手,言道。
孙权的目光落在庞统身上,看了数秒,然后问道:“士元来此作甚?”
“主公答应放他们离去?”庞统直接发问。
孙权点头:“本该如此。这是一场交易,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而我得到我想知道的。”
“关于吴王?”
庞统看了孙权数眼,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大哥的情况很糟糕,不过那一位赐下一枚血珠,足以让大哥延寿,为了这枚血珠,我付出了一艘战船,十个精通水性的战士。”
孙权哪能猜不到这位凤雏先生想要问什么?
还没等他发问,孙权便将他想知道的东西尽数说了出来。
战船?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庞统脸色一变,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又好似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双目微微发亮,顿时闭嘴,拱手言道:“主公之计甚妙。如此一来,吕蒙将军这次争斗,纵使不胜,但依旧可以倚仗战船之利,安然退回。”
见庞统猜到了自己的用意,孙权笑了笑,答道:“这一切归根结底,还得看吕将军如何做才是。”
想到自己的计划,孙权双眼微眯,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
将战船交给刘元?
自然没有问题。
反正这家伙儿都要回到枫月县。
枫月县是黄巾领地,是这次养蛊之争的所在。
将此物交给刘元,但他能不能保得住,那就是两说的事情。
只要派去黄巾领地的吕蒙能够从刘元手中将这艘战船抢过来,那么吕蒙便可以凭借战船之利,在这场养蛊之争中位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到最后就算是打不赢,也能够借助战船安然退回东吴。
至于吕蒙能不能从刘元手中夺下战船?
这点,孙权倒是毫不担心。
一个区区天外来客而已,不过是倚仗黄巾和南蛮之力,方才能够在这乱世之中站稳脚跟。
这般之人,不过是倚仗别人势力,依附在旁人身上罢了。
自己若要杀他,简单得很!
孙权双眼微眯,眼眸中隐隐有着一道精光一闪而过。
见状,庞统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
正当这位庞士元准备离去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孙权身旁的陶碗上。
准确地说,是落在陶碗内的血珠上。
当他的目光落在血珠上的时候,整个人脸上的神色倒是显得复杂了不少。
嘴巴微张,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本能地闭上,不敢多言。
如此反复了多次,这般模样倒是被孙权瞧在眼中,微微蹙眉
,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你想说什么?”
“属下有一言,实为大不敬之语,不知当讲不当讲?”庞统拱手,落在血珠上的目光没有丝毫挪动,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既知是大不敬,那就不要说了。”
孙权皱眉,一句话封住了庞统接下来要说的话。
事实上,他早已经猜到了这位士元先生想要说什么,想要让自己做什么。
不过,自己不能那么去做,无论如何也不能那般去做。
这般答话,倒是让庞统一愣,脸上的神色有些错愕。
不要说了?
难道主公你问上这么一句,不就是想要让我说出心中所想吗?
结果……
我这……
庞统语塞,心中颇为无奈,在思索了良久之后,还是决定张口,拱手一拜,言道:“这番话,主公不让属下说,属下也不得不说。”
“主公乃是东吴二公子,无论是谋略、政务、行事手段,相较于大公子而言,主公才是上上之选。如今的大公子已经是油尽灯枯,命不久矣,有心将吾王之位交给主公。主公也为此暗中筹备了数年。”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主公何不趁势就此将东吴大权执掌在手中?”
“如此一来,东吴强盛,日益更新,快速壮大,这般景象,想来才是大公子乐意看到的。”
庞统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说出这番话。
在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内的气温瞬间冷了下来。
那丝丝缕缕的微风吹在身上,都是刺骨的严寒。
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忍耐的寒冷。
严寒刺骨,冻彻灵魂。
几乎也就是庞统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孙权的气机便已经将这个狂妄之辈锁定。
甚至于,几乎在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