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回事,林如岳不由笑了,侯门和侯门可不一样。 (8)(2 / 11)

元春轻哼了一声,握住他的手不放,撒娇似地睁眼看着他,眼里皆是不舍之意。

罢了!水鉴叹口气,转头对于之照道,那就让蒋玉如到这里来吧!

这……于之照犹豫了一下,看水鉴低眉并无表示,未敢多言,忙自往偏殿去请。

土木丹的落星峡,战事紧急,林都尉带着二千轻骑,已没了音讯。蒋玉如进来一面说,一面便呈上了战报。

水鉴听了大吃一惊,问道,不是土木的形势现在有变么?

是的。按说他们内部起了纷争,乌河图已被小儿子杀了 。可是这乌河图的长子眼下占据了迷宫,还时不时犯我大营。

他们内讧那是最好不过,水鉴一面说着,一面打开折子,林如岳被困!他心内揣度了一下,心想估计是损兵二千,若是他此去不归,倒是一了百了。当然,再怎么林如岳也是大印之将,水鉴心里一时踌躇。

其实水英拥兵二万,又怎能不知?一面是试探水鉴口风 ,一面也觉得眼下若带兵直捣迷宫,也是十分拿不准的事儿。那迷宫被传说得十分神秘,去者无回。怕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是否增兵,还等皇上裁决!蒋玉如急急说道。

这个,水鉴犹豫道,朕还是要和几位议政大臣商量一下才罢!明儿早朝讨论了再给你答复吧!

请皇上务必尽快决定!战事如救火,咱们这就等皇上的决议了!

嗯,水鉴哼了一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蒋玉如只好磕头告退。

水鉴上榻搂住元春,心内一阵烦乱。再瞧那元春,已是睡意尽消。脸色惨白,直愣愣地瞧着他。他惊觉她的身子在怀中微微发抖。不由问道,冷了?伸手把锦被裹紧。

元春摇摇头,有皇上在,不冷。语气却徒然间变得凄然无以。

水鉴心里不由一凛,音调也提高了半分,那是为何?

元春却答所非问,臣妾只恨自己是女流之辈,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

水鉴心内一时纷乱,那你就再睡一会儿吧!

元春心内如乱刀荆棘,杂草丛生,疼急交加;一时间浑身冰冷无力,只觉得眼前如无边孽海,自己只是海中孤舟,孤独绝望。

水鉴这时却握住元春的手道,北疆如今易主,本想着能安稳一阵,岂料闹住了这等事情,你正病着,真不该让你听到了也跟着烦心。

元春这才低声道,那皇上打算怎么办?

水鉴伸手拂过她的脸庞,淡淡道,明儿到了朝堂再议,急什么!

幽红的烛光下,元春瞧道水鉴的眸子如幽潭般深不可测,只听他哑声道,这么晚了,先睡吧!说罢自顾自转身去睡。

元春这会儿却觉得透骨冰冷,水鉴那峻朗的身形如今却如同一座冰山,让她不敢去抱。她只得默默靠住他,闭上眼,心如一万只小虫在叮咬飞舞。并没有感觉到,水鉴的身子也僵硬起来,一股透心的冷连手指都几乎伸展不开。

☆、缘来如水

含珠正坐在碳盆旁烤火,悠儿进来笑道,雪都开始化了,姑娘怎么还离火盆这么近?小心呛着!一面说一面把火盆拉远了点儿。正说着,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框框地跑上楼来,青仑一把推开门,一阵风似得冲了进来,急促地道,大事不好了!

含珠忙抬头看着她,心内一阵狂跳,怎么了?

二爷不见了!青仑带着哭腔道,这会子怕是连命都没了!

啊?含珠猛听她如此说,心口剧烈的起伏起来,颤声问道,怎么了?

萨伦有一座迷宫,是极险要的地方;据传无人能自个儿活着回来!青珈说二爷带兵去了那里,现在已经两天没消息了!

啊,含珠忙站起来,问道,那迷宫是在什么地方?

就在落星峡。青仑答道,那可是个关隘。青珈说是被乌河图的次子朗日卓占据。本来这土木丹内讧,咱们倒是省心,谁知道乌河图竟然被长子给杀了!现在长子次子各据一方,怎么却把二爷给掳去了!

含珠听到朗日卓二字却心中猛地一跳。朗日卓!难道,河畔那微笑的男子就是他么!啊,定然是他!她追忆起在酷沙和他的初遇,直到上次在河畔的相遇。定然是他!

她瞧着青仑,道,那我就去迷宫试一试!

你说什么?!青仑听了大吃一惊,你去做什么?二爷都没回来,你去了只能送死,开玩笑么?

含珠却吸了口气道,不开玩笑,我现在就去。

看到青仑吃惊地望着自己,含珠道,你把我送到落星峡附近,我自己过去。

青仑瞪大了眼睛,却听含珠说,我去自有我去的道理。你就赶紧准备吧!说罢转身去收拾穿衣,并收拾了一个小包袱背上。

看到青仑愣在那里,含珠催促道,你不去备马,还坐在这里,难道要等二爷死了才动一动么?

青仑却依旧站在门畔,不行!这个是万万不行!

含珠只得道,你还记得我们那天遇到的那个土木丹人么?她不愿细说,只含糊道,他就在军队,或许,可以打听到二爷的消息。

啊!青仑大张着嘴,却还是问,可是你如何找到他呢?就算找到,他难道能救出二爷么?

含珠只得道,我自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