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这么说?”凌沫沫眼眸亮闪起来。
“是的,是这么说,她再伤心,还会想着父母的。”梅夫人凄凉地笑了下,“沫沫,我们都等着她吧,等她回来的一天”
就这样,凌沫沫从梅夫人手里拿到了钥匙,她每到休息日就会过来搞卫生,或者只是坐在她客厅里回忆与她一起的时光。
今天,刘征没开口,凌沫沫就让计程车停在了阳光小区,她知道刘征想知道梅瑜的一切,那么,只有带他到这儿。
“这是她的房间。”凌沫沫打开了梅瑜的闺房,里面很洁净,被子叠
得整整齐齐,书桌与床柜一尘不染。
窗帘仍是粉红色的,窗台上有一盆仙人掌,梅瑜喜欢的绿色植物,寒冬了,它仍然葱绿,勃勃生机。
书桌上有一个四方的水晶镜框,里面是一张梅瑜站在西湖断桥上的侧影——这正是那天林浩楠为她拍下的,很有意镜的一张照片。
刘征望了好久,从她侧脸上看,她有点忧郁,身上普洒的阳光却让她显得更青春靓丽,看身材,她真的瘦了许多。
刘征又慢慢地环视着客厅,眼睛最后盯在了鞋柜上的一双男人皮鞋,黑亮的,43码大
号的男人鞋。
凌沫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嚅了嚅唇,轻轻地说:“是林浩楠的。”
刘征没说话,转过身坐到了沙发上,凌沫沫打开了空调,暖暖的风渐渐地让屋子不再寂冷,她把外面的羽绒衣脱了,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
出来的时候,她看到刘征在抽烟,见到她的那一瞬,他急忙掐灭了,讪讪一笑:“我偶尔抽一抽。”
凌沫沫把泡好的茶递过去:“喝吧,暖暖身子。”
他接过,轻啜了一口,然后打开了话题:“林浩楠现在怎么样?”
“听说他去了美国。”凌
沫沫低垂着头,表情仍难掩悲愤,“我具体也不清楚,只是听梅瑜的秘书助理王之琪告诉我的。”
“他与梅瑜之间……”刘征不知如何问好。
“他们相爱!”凌沫沫接得很快,她没有看到刘征捧着茶杯的手抖动了一下,茶杯里的水荡漾开来。
他紧紧地捧住,掌心滚烫,是热水透过瓷灼热的,他低下头,让袅袅上浮的热气在他微凉的脸上氤氲着。
他慢慢感觉到脸湿了,包括他狭长的眸子。
“既然相爱,为什么分开?”难道林浩楠玩弄了她的感情?可是,几个月前
,他听父亲刘明说,林浩楠结婚了呀。
梅瑜与一个已结了婚的总裁相爱,这结果会是什么?
是不是很可悲?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不由得一凛。
“林总的妻子以假怀孕为由逼林总结了婚,而梅瑜订婚时发现周海涛与阿洁有染,他们在同一天办喜事,也在同一天消失,然后走到了一块……”凌沫沫慢慢向刘征讲了林浩楠与梅瑜的故事,说到梅瑜为什么毁容时,她的喉咙已哽得吐字不清晰,“她……她坚持不整容,在周海涛与阿洁成婚后的第二天,她留下一封信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