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扑上前,把手放到婉儿的额头上,感觉到那抹滚烫,她惊呼:“喂,你发烧了!”
萧子璃接到余茜的电话就冲出了办公室,刚拉开车门,安雯的车徐徐开过来,他停下手,关心地望着一脸倦容的她。
安雯下车,像喝醉了酒似地走到他跟前,萧子璃忙扶住她:“干吗来上班,你可以休息一下。”
安雯好像真的很累,脸上没有血色,恹恹地靠在他怀里,任凭温暖的秋阳摩挲着自己的脸,萧子璃着急,于是说:“你先进屋吧,我去一趟余茜的家。”
闻言
,安雯像打了鸡血似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睁大一双发红的眼睛:“婉儿出事了?”
“没有,只是发烧。”
“哦。”安雯松了一口气,抹了抹自己的脸,“走,我跟你去。”
应婉儿自己的要求,她被好友们送进了妇保医院,医生说她刚刚流产过身体太虚,昨晚又受了凉才导致生病,建议她卧床休息几天,并给她输了生理盐水。
萧子璃要了一间单人的观察室,婉儿躺在床上输液,她的脸色已变白了,一种病态的惨白,她虚弱地望着萧子璃,声音又低又哑:
“萧哥哥,你这么忙,不用陪我,我打完点滴就可以回去的。”
余茜因为公司有事情已经走了,安雯半小时前说去街上买点水果,到现在也没回来。
“刘伟在照管公司,你不用担心。”萧子璃抬起她的头,把一个软绵的枕头塞了进去。
退开的时候,婉儿的手扯住了他的衣襟,他低下头来,疑惑地看她,而心湖却如风拂过,泛起了丝丝涟漪……曾经在湖水镇,她失明的时候,也如此拉过他的衣襟,那时候她虽然看不见,可她的笑容很灿烂,明媚如阳光。
然
今天,她的脸苍白阴郁,眼睛里盛满了忧伤哀愁,一如受了太多委屈的女孩子寻到了亲人,抓住了亲人的衣服泫然欲泣。
“婉儿,”萧子璃俯下身子,手轻轻撩开她脸上的一缕黑发,她虽然阖着眼眸,可密长的眼睫却如羽毛轻拔着水面,转瞬就沾上了晶莹的水珠,“告诉萧哥哥,你是不是想妈妈了?”
一语中的,婉儿蓦地瘪起了嘴巴,她睁开眼睛,两行泪水从眼角处滚落下来。
“我是想妈妈,可是……发生了这些事,我不敢告诉她,萧哥哥,我真的想妈妈
……”她哽咽,太多的泪水憋不住。
萧子璃拿来湿巾替她抹泪,眼神温润地望着她:“别哭,索妈妈也在想你,前两天她打来电话问我你好不好?我告诉她,一切都好!她又问,那婉儿的手机为什么打不通,我骗她停机了……婉儿,要不,你等会就给索妈妈去个电话?”
婉儿平复了一下心境,思忖片刻,她说:“我晚上打她吧,但是,我怕她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况了。”
“怎么可能?”萧子璃一怔。
婉儿含泪涩然一笑:“妈妈现在是星辉集团的一个大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