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 「哈——」 「吸——」 「哈——」 董西幼在未知的空间里,艰难地喘着气,意识接近模糊。 她眼睛被蒙着,嘴巴被胶带堵着,身子被弯曲绑成没有任何可能挣脱的姿势,而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周…… 应该是一周…… 因为她现在找不到任何参照物,也没有任何时间观念,反复在昏迷与清醒之间徘徊,听力、视觉、感官、以及意识……全都是混乱的。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被谁绑架了。 那天她只从倒影里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 然后不等她回头看清来人,整个人就失去意识,等再醒过来,就已经是现在的状态。 前几天她已经过了崩溃,挣扎,恐惧,冷静分析等心理阶段,把她绑架起来的是个狠人,绑她这几天从未露出过一点声音,之所以说是狠人,是因为她听到那人的脚步声,很沉着,丝毫不慌张。 绑架她的目的未知,但肯定不是为了满足某些变态的欲望,而且不是有预谋的,那人似乎还没想好处理她的方式,一开始的几天,每天给她打一次针,她感觉那应该是能维持人生命的葡萄糖水或者什么,然后最近两天,那人都没再来过,她滴水未进,眼前是密密麻麻的白点,浑身被虚汗浸湿,已经快意识不清。 连恐惧的情绪都无法支撑。 那人应该是想好了,打算就让她这样自生自灭。 她一定是被绑在人烟罕至、谁都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吧…… 「吸——」 「哈——」 董西幼还在艰难地喘着气。 像是有1万只苍蝇在她脑袋里「嗡嗡」乱响,多日的营养不良已经使她电解质紊乱。 她听不到任何声音,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意识一点点地抽离。 她知道,她又要晕过去了…… 「叩叩。」 「叩叩。」 …… 「啪啪!」 董西幼出租屋外,敲门声越来越大。 贺宇手掌直接砸在门上,邻居都被砸出来了,但董西幼这屋仍然没有一点动静。 「你们谁啊?讨债的敲那么大声?不知道隔壁还住着人呢?」 邻居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松垮的白汗衫背心,脸颊两坨红晕,手里拎个酒瓶子。 他色眯眯、醉醺醺地打量苏己。 觉得眼熟,但没想起来是谁。 见董西幼竟然一直跟这样的人做邻居,贺宇心中一股无名火,他直接揪起那男人衣领,「是不是你?你把她怎么了?!」 这几天他还安慰自己,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可今天跟苏己一起找到这儿来,至此,董西幼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已经全部排除,她……失踪了! 而且失踪不止一天!! 他近乎失控地揪着中年男子衣服,而中年男子脾气也上来了,攥着拳头往贺宇脸上砸—— 就在拳风落上贺宇鼻子的前一瞬,中年男子毛发浓密的手腕被一双白皙的手扼住。 苏己透过门缝看到那男人家里,电视响着球赛,桌子上放着烧鸡。 这边都是开间,一眼就能望进整个房间。 「不是他,」苏己看向贺宇,「冷静一点。」 贺宇下颌线紧紧绷着,又隔了几秒,才松开中年男子衣领。 这边是筒子楼,没有电梯,只有外置的铁皮楼梯,隔音很差,其他阀门口也开始有动静,贺宇渐渐冷静下来,「咱们先报案!」 苏己点点头。 中年男子见他俩拿自己当空气,挣扎着试图挣脱苏己桎梏,扯着嗓子喊,「对对对!赶紧报案!有人扰民还想动手!小兔崽子今天谁都别给老子走——」 「走」字刚落半音,一股极大的力道沿着手腕推着他,他被迫程小碎步后退,直至被那力道毫不客气地推回自己屋里。 「砰」一声,苏己把他房间门带上。 拍拍手,干脆利索。 中年男子对着门自闭两秒,在想那女的为什么力气这么大,等他反应过来重新拉开门追出去—— 两个小兔崽子已经下到楼梯口了…… 上了出租车,贺宇直接喊司机,「去警察局!」 司机惊恐地转头看他俩一眼,不动声色把自己正在斗地主的手机藏在pi股底
540 酒店(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