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到父亲的灵床前大哭,一声声唤“苦命的夫”。灵堂中陪侍的女人刚刚都吃饱了晚饭,一齐扯开了嗓子,哭声如海沸山崩。 玉枢流泪道:“妹妹也真是的,母亲才好些,说什么不着调的歪话,又让母亲伤心。”说罢走出去跪在母亲身边。 我扬了扬头,按下泪意,冷冷注视灵堂。玉枢不明白,母亲直到此刻,才因我在宫中的艰险,正视父亲的惨死。虽然她不明白其中的枝蔓细节,但她知道,她的两任丈夫,都是为同一个人、同一件事而舍命的。她的确需要明明白白地痛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