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好不好我心里有数,可是爸爸,你为什么这么维护她?我现在都怀疑你们才是真正的父女,而我是捡来的孩子!”初夏好笑的看着她。
卫庆生脸上青筋暴起,怒视着她,忽然他拎起桌子上,初夏刚打开喝了两口的啤酒瓶子,使劲的摔在了桌子上面。
啤酒瓶子立刻碎了一地,啤酒的泡沫夹杂着碎玻璃,毯子上面都是,连初夏的脚上都是。
初夏不害怕是假的,爸爸的脾气,有时候很坏,有时候又很好,她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时不时地吓她一跳。
但是自从伊雅旋住到家里来之后,他的脾气好了很多,后来她和季兴哲分手,他似乎整个人就变得暴力了。
初夏退后一步,不敢相信父亲会这么对待自己,她惊愕的张着嘴巴,手里头甚至都忘记了拿着一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沈妈站在一旁,连忙劝道:“小姐,老爷,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们坐下来好好说,如果小姐确实做错了,老爷惩罚她是应该的,可是小姐也没怎么做错啊。”
初夏咽了一口唾沫,冷笑一声,就那么盯着自己的父亲。
她现在简直不敢相认了,为什
么同住一个屋檐下,此时却那么陌生?
她曾经大逆不道的揣测过自己父亲和伊雅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是伊雅旋大概看不上自己父亲这么年纪大的,而且父亲对伊雅旋又像是对待自己的亲闺女一样,所以排除他们有私情。
但是别的她就真的想不明白了。
这时候,沈妈低头看向地面,忽然大吃一惊,喊道:“小姐!你的脚!”
初夏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左脚上都是血,而且地毯上流的也是血,和那些碎玻璃渣子混在一起,有一种诡异的又恐怖的美感。
“没关系。”初夏道。
或许是因为刚才太过震惊了,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也没有感觉到疼,然而现在经过沈妈已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脚面上崩到了碎玻璃,给刺破了。
卫庆生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他仍旧是冷着脸看着初夏。
“那么多血,会不会伤的很深啊?我去拿纱布!”沈妈着急又心疼的转身快速走开了去。
初夏笑了笑,接着转身朝楼上走去。
虽然伤口不深,但是站在那里半天,也确实流了不少血出来,她走了几步,地毯上还印了几个脚印,叫人害怕。
卫庆生以
为伤的厉害,虽然心里憋着气,但是也没再说话。
沈妈拿着纱布奔出来,看初夏已经不在客厅了,循着脚印,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道:“老爷,小姐不管犯了什么事儿,她总归还是个孩子,您怎么能和她一般见识呢?”说完,她朝楼上跑去。
沈妈跑进初夏的房间的时候,看到初夏正在收拾东西,她将一些衣服正往一个行李箱里面装。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沈妈着急的问。
初夏没有说话。
严氏。
严坚白快速的穿上外套,急匆匆走了出去,秦奋立刻快步赶上去。
有一个项目经理拿着一份文件正好朝着严坚白走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老板脚下生风,走的那么快,不知道是要做什么去。
“严总!”他立刻喊了一声。
严坚白里也没理从他面前走过去,进了电梯。
秦奋听了严坚白的命令,立刻开车往初家赶,他觉得这是自己开车最快的一次了。不知道老板忽然间怎么了,这么阴冷,整个人身上散发出寒意,让人战栗不已,他又不敢问。
到了初家,下了车,进了门。
卫庆生热情的迎了出来,见到严坚白,他脸上带
着谄媚的笑意,整个人像一条哈巴狗一样,“严总,您这么晚了怎么来了?”
“初夏呢?”严坚白看到卫庆生的时候,脸色也并没有缓和多少。
卫庆生还以为是初夏和严坚白吵架了,毕竟严坚白此时脸色那么臭,像是要别人的命似的。
“初夏现在不在家,她刚出去了,严先生请坐!”卫庆生连忙道。
严坚白坐下来,视线扫视一圈,身上带着难以形容的压迫感,让卫庆生竟然有那么一点紧张。
严坚白的视线落在桌子旁边的沙发下,那块地毯是湿的,似乎是水不小心洒了。
“这么晚了,卫先生还真是放心,让初夏一个人出去。”严坚白道。
卫庆生笑了笑道:“小夏她胆子大,都已经习惯了,严总不用担心,如果你想见她,给她打个电话就行了!”
“打过了,不过她不接,然而初夏在离开之前,我曾经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她似乎和您吵架了?”严坚白看向他,盯着他的脸。
卫庆生脸色一哂,笑道:“就是一些琐事儿,我责备了她几句,初夏也不是一个记仇的孩子,她就是办事儿太绝了,我总是对她说,在社会上做事儿,不
要总是将人逼得太紧,这样对任何人都不好,只不过初夏一直不肯听!”
严坚白冷冷一笑道:“那也分对什么人,我看初夏做的这些事,没什么可说的。”
卫庆生笑着道:“是啊,不过严先生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