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宜良把车子停在了a市最大的珠宝行,牵着云言的手一起走进去。
云言道:“我的首饰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添置了,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欢这些东西。”
郑宜良只是对云言宠溺的笑笑,没说什么。
两人走进店内,马上有营业员上前热情地打招呼,“郑先生,你预订的饰品设计师已经完成了,现在那给您吗?”
郑宜良点点头,期间一直紧紧地拉着云言的手。
营业员拿来一个很精致的盒子,包装好給郑宜良。
“谢谢。”郑宜良接过,牵着云言的手转身离开。
身后是营业员礼貌的声音,“郑先生郑夫人慢走。”
坐到车里,云言好奇地问:“是什么?”
郑宜良笑了笑道:“等一下再告诉你。”
云言嘟嘴,不满道:“不是说送给我的吗?为什么不给我看?”
“一会儿自然就知道了。”
郑宜良启动车子,还不是回家的方向,而是径直向前开。
看着身边略过的熟悉的景物,云言知道郑宜良要去哪里了。
不一会儿,郑宜良的车子就停在了a大的正门。
因为是周末,校园里面人很少。郑宜良牵着云言慢慢走在校园里。
“阿言,你还记得我们那个荒唐的婚礼吗?”郑宜良突然问起,云言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现在想起来依旧会觉得心痛。那哪里是什么婚礼?分明只是一次商业聚会,该有的婚礼流程完全没有。
郑宜良说:“阿言,对不起,那时候是我太混蛋了。”说着,握紧了云言的手。
云言摇头,眼中隐隐有雷光。她说:“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的宜良,只要那个人是你就好。”
“我想补办给你一个婚礼,但是你现在怀孕了,我不想让你太累。”郑宜良停下来说
道,此时他们正站在a大的许愿池边。
熟悉景物,最爱的人,一瞬间往昔和今昔重叠,那些记忆猝不及防地涌进云言的脑海里。
a大的晚上,两人站在许愿池边,将硬币抛进湖水里面,低头许愿。
郑宜良是被云言拉过来的,他笑云言幼稚,这种事情也信。云言却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郑宜良只好陪着云言在这里许愿,一脸无奈,嘴角却悄悄勾起。
“你许了什么愿望?”郑宜良问。
云言笑着摇头,“不能说,说了就不准了。”
郑宜良撇撇嘴,“我还不稀罕知道。”
“那你许了什么愿望?”云言仰头问道。
“你不说,我凭什么说,是你说的,说了就不准了呢。”那是的郑宜良还未完全退下少年的青稚,说话时有种报复的小快感。
现在云言还记得,那时候她许的愿望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现在看来,好像真的实现了呢!
许愿之后,郑宜良送云言回宿舍,郑宜良拉着云言的手突然问道:“你爱我什么?”
云言一愣,随即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面袋子把自己罩起来,“你能不能换个问题?”
“不能!赶紧回答我!你爱我什么?”
云言支支吾吾地说:“我真的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好,你说话做事,都很好!”
郑宜良有点脸热心跳,姿态却依旧是大大咧咧的,口气也依旧痞痞的,“那你到底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什么时候觉得我很好的?”
云言想起开学时的新生典礼,郑宜良作为学生会主席在台上给新生致辞,那时候她就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很早就喜欢了。”云言答。
“有多早?大一上学期?”
云言摇摇头。
“大一下学期?切,
那你还敢说早!”郑宜良撇撇嘴,那时候他们才大二下学期刚开学,他和云言是大二上学期在一起的。
“是新生报道的迎新晚会上。”云言道。
那时候还不算正式开学,学生会的几个学姐学长负责迎新。
郑宜良笑:“你不会对我一见钟情吧?”
云言大方的点点头。
郑宜良明显不信,他记得可是他先追云言的,而且追了一年,云言才对他说:“我喜欢你,郑宜良。”
但是郑宜良不知道的是,云言为了能看见他而进了学生会;本来习惯在二食堂吃饭,但知道郑宜良喜欢在五食堂后,就转去五食堂吃;会绕远回寝室,只是期待经过运动场时,会看到郑宜良的身影……
那些记忆,云言都如数家珍,一件一件地安放在自己记忆最宝贵的地方。在德国最艰难的那些日子,云言依靠它们才有勇气继续生活。
“阿言?”
郑宜良的声音把云言从会议中唤醒。
“不舒服吗?”郑宜良关切地问。
云言笑着摇摇头道:“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在a大的小事。”
郑宜良也笑,“许愿池,我记得。”
云言睁大眼睛,惊讶地问道:“你记起来了?”
“一部分吧,有时候会莫名在脑海里闪过一些零碎的剪影,没有完全想起来。”郑宜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