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建站了快一个小时,终于排到了。
可这时,凌风正带着小包子在玩跳跃木马。
王建眺望好久,实在没办法只能和服务员心平气和地商量:“美女,我们家的孩子在玩别的项目,很快就过来了。我先在这里等会,让别人先玩……”
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位脸上有几点麻子的女服务员阴沉着脸,心情明显不爽。
“不行,都像你这样,我怎么维持秩序……”语气刻薄尖酸,仿佛谁欠她钱不还似的。
“这规矩是你们定的,想多玩可以多买票。当然会出现孩子在场上玩,大人给他排队的现象,等会又不会影响什么。”王建理直气壮地说。
“谁说没影响,你们这样对其他人不公平……别处可以,我这里就是不行,你不玩让开,下一位……”
“你讲不讲道理,我在这里排了一个小时,你凭什么不让玩?”王建据理力争。
“谁说不让你玩了,拿票进人现在就玩,想等没门……”女服务员柳眉倒竖固执己见地喊。
他们正在争吵,被飞升高空的凌风看见了,他们很快就过来了。
凌风把孩子交给夏安心,推开人群走过来。
“王建,发生了什么事?”
“凌风,这女人蛮不讲理,我解释你们马上到,她还是不通融……”王建仿佛看见亲人般把事情简单说了。
女服务员看到后来的男人,黑色西装,巾蒙面,身高体壮,高高在上的气质令人望而生畏。
满头挺直的黑发,带出强势感,特别是那双凤眸,仿佛能看透人心似的,直
直看过来。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不管是有钱人,还是各级政府要员都可能掺杂在人群中,千万别得罪不该的罪的人。
她清楚地记得,不久前有个同事就因为和某位市长家的公子吵架,被炒了鱿鱼,历史的教训值得注意,她心里警钟响起。
此时,凌风得知了情况,目光在附近扫看,看到栅栏门口,有根斜挂的钢条,有几个空洞,一头弯曲地挂着。
这钢条有儿臂粗细,一尺多长,看出来平时是用来当门插的。
他随手抄起来,担心吓到孩子,背对着安心母子,把手中的钢条缓慢地弯曲,然后再伸直。
他脸色平静,仿佛手里只是个玩具,平静的语气说:“把你们园长叫来,我想问问他,他手下人什么素质?”
女服务员大吃一惊,她清楚地看到这男人白皙有力的大手拿起了钢条,手指灵活动作,像弹钢琴似的钢条从直到弯,又从弯到直。
这钢条每天锁门用,她清楚地知道硬度。
那天,不知道怎么弄的稍微有点弯曲,锁不上门。她去铁匠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直,这男人拿在手里游刃有余地摆弄,这要多大的力量?
如果这男人的大手,拉住她的胳膊,她胳膊的命运可想而知?
假如拉她的脖子,她脖子会怎么样?
这一刻,她突然心脏停止,无限恐惧感袭来,这人实在太可怕了!
都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她这是把什么人引出来了?
她做这项工作,接触的人很多,看人的眼光也练出来了。刚才的男子就是普通人,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如今这位
帅气恐怖的男子却给她神秘莫测恐惧感。
原以为这男人通身气派属于公子哥,如今才知道是位武功高手。
她心中胆寒,人已经来了,就势下台阶。
当然,场面话不能不说几句,语气明显缓和过来。
“别墨迹了,你们玩不玩,别占用大家时间……”
“人来了,当然玩!”凌风威风十足地把几张票直接甩过去,同时把手中恢复原样的钢条放回原处。
“五张?”麻脸女服务员惊讶地问。
“是的,我抱孩子玩五次!”凌风脸色铁青,一字一顿地说。浑身上下散发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狂暴气势。
为了教训这女人,他先用了点功夫,然后直接把票都砸出去了,免得这女人墨迹。
他做事喜欢直截了当,什么时候和人啰嗦过!
“听明白了,你们快请!”在对方的气场下,女服务员好似平白矮下去一截,心里怦怦乱跳,打定主意赶紧把这人打发走,免得惹麻烦。
身边的王建,清楚地看见自从凌风过来,举手投足间的气势。
清楚地看到凌风刚才手中玩钢条的场面,他以为凌风是小白脸上位,如今才明白,人家有真本事!自己与这丑八怪吵半天,人家根本没理;而凌风来到,就像风卷残云似的把事情搞定,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他心里最后的那点不服也烟消云散,情不自禁地恭维起来。
“老大,威风,佩服!”
从刚才的凌风称呼到如今的老大称呼,他转变的是心甘情愿,甚至有种五体投地的冲动。
如果不是这里人多,他一定求对方收下他的
膝盖。
麻脸女服务员听见这称呼,再次大惊,原来自己又错了,这位不是武功高手,而是大哥,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她这样的小老百姓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