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福伯在书房陪上官云鹤聊天。
“老爷你想过没有,如果这孩子认回来,他和少夫人成了一对,你就不用担心宏儿受欺负了,他们可是亲叔侄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上官云鹤心情大爽。
辰儿不在了,他清楚地看到夏安心痛不欲生,从丰盈美丽幸福的少妇变成了形销骨立的半死人,却深明大义,瘦弱的肩膀坚强地担起了企业的重担。
儿子眼光不错,找到这样一位聪明细心能干痴心的媳妇。
一年多来,儿媳身上千篇一律的青衣同样刺疼了他的双眼,如果对方是自己的女儿,忍心让她一辈子凄苦吗?
当然不会!他不希望儿媳再婚,如果对方想找伴,他希望是孙子懂事能接手公司以后。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不通人情也罢,他不希望任何人窥视他的公司。
鼎鑫企业是他一手开创的,就像他的孩子,他不想让它有任何损伤。
当年为了企业,他顾不上身怀六甲深爱的妻子;如今为了企业,他宁可失去生命,何况得罪不学无术的现任妻子和不懂事的女儿。
为了企业,他没给夏安心公司股份,每年给她两百万年薪,相当于聘任她担任公司总裁。
又明白告诉她,公司将来是上官宏的,她做母亲应该为儿子守住这份家业。
他相信,没有任何女子不为儿子将来打算,他这样做也是变相把儿媳绑在上官企业的战车上。
如今,对方名义上是他的儿媳,儿子不在了,在他心里已经把对方看成女儿。
如果找回来的小儿子能和夏安心成双成对,对方也算终身有靠了,他当然乐见其成。
前几天,上官云鹤担心儿媳和他的贴身保镖有关系,将
来不好收场;如今却担心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人的心思变化得真快。
同样一件事,站在不同角度看问题,就有了不同的结果。
他重新站在夏安心的角度考虑,突然想到,对方一定把凌风当成了自家丈夫,让对方戴丝巾是担心有人看到那张酷似上官辰的脸。
不能不说,儿媳的办法很好,他能理解对方的心思。
站在凌风角度考虑,他之所以对美女总裁百依百顺,一定对夏安心有意思。
常言说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夏安心确实很美,一年来丧父失去父母的经历,让这美冻结了,更会让男人心生怜悯。想通了各方面的关系,上官云鹤像老狐狸似的笑了。
自从儿子故去以后,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像现在这样开心。
谁说上官家人丁稀少,谁说上官家创业容易守业难,三代人共聚一堂的场景就在眼前。
上官云鹤心中像枯骨逢春般的喜悦,脸上的皱纹似乎都伸展开,几年来毫无知觉的双腿似乎有了感知。
“阿福,这件事暗中进行,千万别惊动少夫人?让他们先培养感情,两人日久生情会走到一起。宏儿还小,当然认成亲生父亲。”
“是的老爷!”
上官云鹤浮想联翩,当年自己娶了后妻,儿子受虐待的事,一直让上官云鹤耿耿于怀。当初,不想让孙子知道父亲不在了,就是担心孩子受到打击。如果两个年轻人之间修成正果,年幼的孙子受益最大,永远不必告诉他父亲故去的消息,一招张冠李戴会把事情遮盖住,对外就说上官辰根本没死,只是生病治疗去了,如今病情痊愈回来了。
越想越开心,他心情不错地吩咐。
“阿福,我想明天再去医院做检查,我感觉如今身体很好,好想站起来走走。”
“好的,老爷!”
两天以后,福伯终于把几张清晰的照片摆在上官云鹤面前。
“他果真是我的风儿!”上官云鹤拿着照片查看,情绪激动的说。
“老爷,你千万淡定。现在的整容技术鬼神莫辨,能把丑八怪整容成大美女。如果这是老对头的计谋怎么办?”福伯忧心地说。
“高科技会把人弄这样像,也太匪夷所思了。”
“老爷,我们先不动声色,想办法弄点他的血,去做dna亲子鉴定,如果真是上官家的骨肉,再直接对他摊牌,如果不是,尽快打发走,免得少夫人上当受骗。”
都说旁观者清,老仆人的话犹如被冷水从头浇下,上官云鹤悚然大惊。
阿福说得对,如今的高科技能把不同的两个人变成同一个人,还是小心为上,千万别中对方的圈套。
“阿福,我曾经去宏儿那里探听消息,据说那天他们逛公园,凌风对他很好,如果真是装的,没必要糊弄小孩子吧?”
“老爷,恭喜你了,听你这样说,凌风百分之八十就是二少爷。”
“如果他真是乔装改扮,是否会杀了少夫人?”上官云鹤最担心这点。
“应该不会,如果真是别有用心,他已经在少夫人身边几天,早就下手了。我已经调查过对方,他家里还有老迈生病的爷爷,爷孙关系很好,从小到大没有什么劣迹,他确实是被收养的。可惜,他以前的照片没找到,不知道他的容貌是真还是假,”
上官云鹤耳边听着福伯的絮叨,突然有什么事在他头脑中闪现,他右手敲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