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保平安的语句,仅仅只有一张照片,只能说明,魏勋此刻陷入了困境。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必须再将沈冥拖住尽可能多的时间,才能保证魏勋有机会脱身。
只要沈冥不回到别墅去,魏勋就还有一线生机。面对着那些沈冥的打手们,就算是再多人,魏勋也有胜算。但一旦沈冥出现,恐怕魏勋就凶多吉少了。
毕竟,这是一个就连蔡阳凯自己,也不敢轻易去招惹的男热。
蔡阳凯收起手机,再抬头,便撞上了沈冥若有所思的目光。看来,他们彼此多半已经摸透了对方的心思,现在在做的事情,不过是在消耗对方的时间罢了。
“沈冥,你我早就认识,并且没有任何私人恩怨。坦白来讲,我并不像跟你之间发生任何冲突。”蔡阳凯的声音有些沉重,他知道,今天是自己与沈冥久别重逢之后的第一面。同时,也是日后的无数争斗的帷幕。
今天一过,自己与沈冥之间,就再也没有往日的平静了。
“只是,想必我与何文秀之间的事情,你也很清楚。不管她的背后是谁,不管我的背后是谁,我们两个之间,总归要有一个了解。既然如今是你站在她的背后,我当然不能潦草应对。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我的性格。”
蔡阳凯难得一口气说出这么一长串话来,然而,他只是想让沈冥知道,自己并非真的打算跟他撕破脸皮。若不是因为何文秀夹在中间,蔡阳凯和沈冥,原本是可以成为很稳定的合作伙伴的。
“所以,沈冥,不管日后我做出什么,都是我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还请你见谅。”
沈冥静静的听着蔡阳凯的话,久久没有出声。他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男
人,他的眉眼之间,还是像当年一样,坚定,狠绝。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明亮,让人过目难忘。
或许,自己当初就不该放他走。否则,也未必会出现今天的这种局面。
沈冥也是一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哪怕是以自己的身份,如果真的要跟蔡阳凯撕破脸皮,也很难占到便宜。这也是沈冥一直以来,都想要劝说何文秀化干戈为玉帛的原因。只是,既然蔡阳凯今天主动找上门来,那么沈冥也没有道理退缩。
“蔡阳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与文秀之间的事情,竟然在这么多年之后,还是没有一个结果。难道,你们两个就非要闹到鱼死网破为止吗?”沈冥皱起眉毛,似乎有点不耐烦。
“要我说,你们为什么不好好坐下来谈一谈?这样耗费精力与心神,难道真的那么让那你们亢奋吗?”
蔡阳凯轻嗤一声,说道:“何文秀是什么脾气,你难道不清楚吗?再说,为了她那个宝贝儿子,她也该对我一路穷追猛打下去,不是吗?”
提到蔡阳显,沈冥不禁下意识的瞳孔一缩。然而,这微小的动作,还是没能逃过蔡阳凯的眼睛。
“其实沈冥,对于蔡阳显,你又何尝不是非常关心呢?那不仅只是你一直深爱的女人的孩子,同时,也是你自己的孩子,不是吗?”
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沈冥一个健步便冲到了几步之外的蔡阳凯面前。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来,缩在西装外套的袖子里面,直抵向蔡阳凯的腹部。
“小子,说话注意一点。”沈冥的眼神陡然变得狠厉起来,与刚才那副甚至有些和蔼可亲的面容截然相反。
蔡阳凯丝毫未动,可一旁的何陆与沈冥车里的
司机,却早已举起了手里的枪。
“何陆,没什么,我只是跟沈冥起了点小冲突罢了。”蔡阳凯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回过头,笑着对沈冥说道:“沈冥,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是这么冲动?我不过是说出一点事实,至于你这样大动肝火?”
沈冥狠狠的看了一眼蔡阳凯,低声说道:“所以,阳显和文秀之间的矛盾,完完全全是你一手造成的了?”
“沈冥,这没什么。”蔡阳凯耸耸肩,不动声色的抬起手,将那把抵在自己小腹上面的匕首按了下去,说道:“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何文秀的为人。难道这些年来她对我做过的事情,不必我做的这些更加难以让人宽恕吗?”
“你我都是局内人,作为局内人,沈冥,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抓住对方的把柄。在这件事情上,何文秀一直都是不遗余力的。只可惜,我与她不同。她想要的东西太多,因此,纰漏就越多。”
蔡阳凯的神色也渐渐的冷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沈冥,看着他眼角那些不易察觉的细纹,以及那双虽然目光狠厉,但却早已经不能跟往日相比的眼睛,默默的将沈冥从自己身前推开一步的距离。
“我曾经在你手下做事,因此,你应该对我有所了解。我这个人,无欲无求,毕生最希望的事情,就是让何文秀得到她应有的报应。我没有弱点,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事情。若非让我说一个出来,大概也只有何文秀了。”
“所以沈冥,在你打算完完全全站在何文秀身后之前,我不得不让你知道,跟何文秀比起来,我手里掌握的把柄,可比她掌握的要多得多。这其中,价值最小的一个,就是你与何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