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您的酒。”
一旁服务生恭敬的递上来一杯调色极美,却也极烈的酒。
靳烈风单手握住在灯光下闪着鱼鳞般璀璨的杯身,一脸神色沉郁地灌下一口。
阮如云察言观色,起身扭着腰去一旁的吧台要了一杯酒,端着酒杯过来。
“靳少,一个人喝酒多闷呀?”她将手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妖娆地在他耳边道:“我姐姐不爱喝酒的,不如我陪你?”
靳烈风斜睨了她一眼,唇角略略地勾起。
仿佛是个嘲讽的笑意。
但在纸醉金迷的灯光霓虹下,那双深邃紫色眸子透露出来的轻佻和不羁,只让阮如云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几乎捏不住高脚酒杯。
她跟没骨头一样恨不得靠在靳烈风怀里,但毕竟这里是公众场合,周围还是有人的。
她不能像在车上那样大胆。
阮如云故意蹭掉自己一边肩头的绑带,任由自己好像已经有些醉了地紧靠着靳烈风,引诱地捻起酒杯口上的红色樱桃。
“靳少,多吃水果对身体有好处呢,不如这颗樱桃我喂给您吃吧?”
就在阮小沫还在想阮如云这是要怎么个喂法时,就看到了阮如云张嘴,叼起了那颗樱桃的梗那头。
用嘴喂?
阮
小沫没想到阮如云在这种公众场合竟然这么大胆,不过想起之前她在车上做的那些事,也就淡定了。
如果换做米莲娜在这里,身上还有没有衣服都要打一个问号了吧?
在大胆奔放这方面,阮如云比起米莲娜来,还是差远了。
她感觉到身旁的男人瞟了她一眼。
阮小沫连忙装作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模样,抓起一块沙发前甜点盘上的饼干,可擦可擦咬得香香脆脆的。
就当她不存在吧,她很有不当电灯泡的自觉。
这两人之前在帝宫的私人影院就能亲亲我我成那样,她只要当没看到、没听到,就好。
似乎感觉靳烈风的视线这次更加锋利,就像是拿刀子在她身上划了一刀似的。
阮小沫有些懵。
她都已经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了,靳烈风他还要怎样?
刚才不也是他非拽着她过来,扔沙发上的吗?
现在瞪她做什么?
她又做错什么了?
“好啊。”男人的声音低低地传来。
天生磁性的声线,在现场乐队演奏的旖旎的音乐声中,显得尤其地魅惑勾人。
能撩拨得任何一个女人把持不住,心跳加速。
阮如云当然也把持不住,她真恨不得软倒在靳烈风的怀里,
而不单单只是陪他喝酒而已。
可是她怎么说也是阮家的千金,私底下,她可以尽可能地大胆引诱靳烈风。
可这里,她只能尽量矜持、再矜持!
叼着樱桃,她双目迷离地盯着距离自己很近的男人。
这个男人俊美得就像是雕塑师手里的绝世艺术品,眉骨、鼻梁、嘴唇,包括那双如同紫宝石一般的深邃眼眸,处处都有着如蛇毒一般致命的吸引力。
一口致命。
一眼失魂。
阮如云忍不住攀上靳烈风的肩膀,叼着樱桃靠近了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激动得几乎跳出来。
而下一秒,原本已经要很靠近她了的男人,却倏然拉开了距离。
冷空气骤然挤入这段距离里。
阮如云的心一下就落空了。
她禁不住开口想询问怎么了,却在张口的一瞬间,樱桃掉了下去,落在了地上。
一旁候着的服务生,立刻识趣地过来打扫,扫走了那颗樱桃。
“真可惜,掉了。”
靳烈风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
语气里,却没有一丝遗憾的意思,但阮小沫却能从中听出一丝的不爽。
樱桃掉了,阮如云献吻失败,也难怪靳烈风不爽了。
她继续咔嚓咔嚓地往嘴里送着饼干,脸颊
鼓鼓得撑得像是一只小松鼠。
也不怪她一直吃一直吃,她和靳烈风还有阮如云坐在这里,那两个显然是旁若无人,她也没人可以说话,当然只能用吃得来塞住自己的嘴巴了。
阮如云本来因为靳烈风忽然抽离的动作,思路有些迷茫,以为是靳烈风故意的。
可听着他话里的不悦,又定了神,认定刚才只是个意外。
她今天打扮得这样,毫无疑问是全场最性感最没美的,没有男人能抵抗她刚才的献吻。
靳少一定是想的,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刚才稍微抽离了一点距离。
倒是她自己,太着急了,才会让这个机会,从自己手里溜走。
而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
“靳少,这是我女儿,今年十八岁,之前一直在国外念管理,今天是听说您要出席,才连夜请假赶回来的!”
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名年轻水嫩的少女,走到这边,一脸谄媚地道。
阮小沫在一边看着,不由得厌恶地皱起了眉。
卖女求荣,有这样的当人父亲的吗?
阮鸿风对她和对母亲是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