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样的机会,一次就好。
一次,就足够他再面对接下来的孤独了。
阮小沫还是跟以前一样,笑点其低又莫名其妙。
靳烈风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莫名其妙的笑话,到底那里好笑,什么时候该笑的时候,她就自己在哪里笑得前俯后仰,快要讲不下去了。
她还是那样。
不知不觉,靳烈风抬起眸子,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
眼波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放开她,是对的。
她现在有多快乐,他就有多满足。
如果当初一切都换过来,换成他来替她承受一切,他自然是愿意的。
“答案是,七分熟和三分熟,他们都不熟。”他低低的出声。
重莫本来以为这个问答模式的冷笑话,估计是不会有回应的,但没想到对方这块冷冰冰的大冰块,居然会破例回答了!
她惊诧地瞪大了眼睛,震惊地望着对方,连笑声都停止了。
靳烈风对上她的视线,心口猛地一震。
他压抑着语调,冷冷地问道:“怎么不说话了?我回答得不对?”
“不、不是,你答的很对!可是靳、靳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对于重莫来说,靳烈风这样的人,居然能知道一
个刚才那个冷笑的答案,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想象着靳烈风一身笔挺的精致西装,英俊的脸上神色冷漠,坐在豪华的书房里,手里优雅地拿着一本冷笑话大全,面无表情地细细观看。
重莫想象着这个画面,就觉得无比的,诡异。
对,诡异。
她大概是脑子有坑了,才会想象出这样的画面。
kw的总裁,会在自家书房里看冷笑话?
这本身才是一个荒诞可笑的冷笑话吧?
根本就不可能好吗!
“以前。”他的眼神有着一瞬间的恍惚,但随后重新变得冷漠和疏离,“以前有人告诉过我的。”
是她,根本就不管他听不听,成天跟他念叨的。
时间长了,她吵吵闹闹地讲这种毫无营养的东西,他自然都能记下来。
重莫又怔了怔,刚才那个眼神……
如果她没有看错,那样的眼神,是不是叫做……怀念?
那样深刻的怀念。
他在怀念谁?
以前和他讲过这个冷笑的人吗?
像靳烈风这样的人的身边,竟然也有会看冷笑话的人么?
重莫以为他身边的人,都是像那名戴金丝边眼镜的助理、或者是那天去kw分公司时,看见的那
些一丝不苟的精英一样的人呢。
没想到,也有能在冷笑话里找到乐趣的人。
“那,那个人是离开你了吗?”重莫下意识问道:“你是不是很想那个人?”
靳烈风的身体一僵,脸色陡然一沉,眸光森冷地看了过来。
重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逾越了。
她和这位靳先生也不熟悉,虽然人家损过她、但也帮过她,说到底,其实两个人还不算熟悉。
她这样就问出来,就很不合适,就好像她是在探听人家的隐私一样。
重莫连忙摆摆手,解释道:“我没有打听你隐私的意思,你不用回答我的!”
靳烈风深深地盯着她,那目光盯了好久,才从她脸上移开。
冷哼一声,他警告道:“别问你不该知道的事!”
重莫讪讪地挠了挠头发,“好好,我知道了。”
其实她心里说一点也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刚才的那个眼神,会出现在这个性格糟透了的男人身上,实在是让她很意外。
而且对方这样讳莫如深的反应,也让她觉得很奇怪。
可能,这件事真的涉及了人家非常重视的个人隐私呢?
她又不是狗仔,也没有死活要把谁挖个底朝
天的想法,自然也不会继续刨根问底。
“对了!”重莫沉默了两秒,有沉不住气地开口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平时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可是她自己也不明白,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似乎很难沉默下去。
对方确实暴戾又脾气糟,但她就是莫名地不想怎么怕对方。
看见他打人的时候,也会觉得胆战心惊,但并不是因为恐惧他。
男人懒懒地瞥过来一眼。
“我今天陪朋友参加相亲联谊会,我感觉我对面的位置,就好像是遭受了诅咒了。”
“……”靳烈风沉默地移开了视线。
重莫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突然不自在的神色,一脸认真地讲了起来:“就说第一个张先生吧,好端端地坐在我对面,就被泼了一衬衣的水,那衬衣挺贵的,他挺心疼的。”
“后来我听他接到的电话,好像工作上也出现问题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关心他?”男人发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和沉郁:“你看上他了?”
这女人难不成其实是看上了第一个男的?
她脑子有问题吗?
第一个男的又抠门、又虚荣、性格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