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重莫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呛了一下,差点把嘴里的泡沫吞下去。
她连忙抓起漱口杯连忙灌了好几口,咕咚咕咚地漱干净自己嘴里的牙膏沫,才能撑着洗漱台的瓷白边缘发呆。
刚才浮现在脑海里的,是她昨晚失去记忆前的最后一个画面。
她……在办公室里,和靳烈风两个人,然后,她就酒后乱性、色心大发、克制不住地扑上去亲了靳烈风!
重莫瞪大了眼睛,震惊地捧住自己的脸,盯着镜子里一脸惊恐的自己。
天!
她强吻了靳烈风!
这是真的吗?
她怎么这么禽兽?
明明人家只是顺路送她而已,她居然就那么死皮赖脸地扑过去亲了靳烈风!
太、可、怕、了!
重莫啊重莫,你是不是一直没交男朋友,憋太久了啊!
就算憋久了也不该对这位下手吧?
她是不是喝了酒之后就疯了?
重莫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会做的事!
活了二十来年,她明明是一名矜持的淑、呃,虽然算不上很淑女,但也没有这样大胆过。
可是昨天……
彻底醉过去之前的所有,一点点在她的脑海里回忆起来。
她是怎么在路上碰巧遇到靳烈风的,又是怎么
撒酒疯非要他送自己去公司拿东西的,然后还如何死活不肯就这样回家,非要人家靳先生在办公室里多陪自己一会儿的……
重莫越想越慌乱,镜子里的脸色白了红、红了白,等所有还能有印象的回忆,都被她想起来之后,重莫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昨晚,根本就是个女流氓嘛!
也不知道那个靳先生有没有被她吓坏了。
说不定,经过昨晚。
咦?
重莫愣了愣,放下手,四下打量一眼,确认了自己是在自己家里。
她现在既然在自己家,那昨晚她是怎么回来的?
靳烈风不会知道她家的家庭住址吧?
还是说她断片后还跟他说了自己的家庭住址,他给送回来的?
可是她可是才借着酒劲强吻了靳烈风,以对方的脾气,被她占了便宜,不把她揍一顿就已经够仁慈了,更不要说不把她丢在办公室里,还亲自把她给送回来了。
对对,如果靳烈风真的被她醉后强吻了的话,肯定不可能会还有心思送她回来的!
重莫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发慌的神情,好不容易因为这种猜测,才稍微稳定了一些。
说不定,她以为的昨晚的记忆,都是真的在做梦呢?
首先,
她怎么会在喝醉了之后,就这么巧遇到了本来应该已经离开这里的靳烈风,这就很奇怪了。
更不要说,她和靳烈风也并不是多熟悉的关系,他凭什么还会特意停下车,要送她回去?
而且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就更奇怪了。
她那么耍无赖,靳烈风居然有耐心应付她,他的脾气那么烂,照理来说,不把她当之前想占她便宜的那个客户一样揍一顿,怎么可能呢?
重莫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
对,应该是做梦,除了做梦,昨晚的靳烈风的举动,完全就是无解嘛!
重莫那颗因为梦里自己撅起嘴巴扑向靳烈风画面,而跳得快蹦出胸口的心脏,才终于稍稍缓和了一点。
洗漱完毕,重莫来到客厅,装作不经意地样子问道:“妈,我昨晚跟同事吃饭吃得有点晚,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吵到你跟老爸呀?”
虽然她也在自己认为是做梦,不然梦中的靳烈风的行为完全无法解释,但她还是需要父母的证词。
如果她回家没有发出什么动静的话,那肯定就是自己喝多了爬回来的。
钥匙她是贴身放着的,靳烈风不可能知道她把自家钥匙放在哪儿的,所以送她回来的话,肯定
得敲门吧?
那一敲门,爸妈肯定都会被吵醒吧?
所以如果父母都被吵醒的话,才能说明。
“昨晚?”正在给她倒牛奶的妈妈抬起头,回忆般地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没有,我跟你爸昨晚睡得很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都不知道。”
爸妈连她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重莫听到这个回答,终于彻底地放下了一颗心。
还好还好,看来真的如她推测的一样,昨晚她记得的那些东西,其实真的只是她在做梦而已。
她没有在路上遇到靳烈风,也没有非要他带自己回公司,更没有强吻他!
重莫拍拍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老爸在一旁放下报纸,语重心长地道:“莫莫啊,上了班,同事聚餐应酬确实不能少,但你也要注意休息时间啊,不要总是很晚才回家,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而且你第二天还要上班的嘛!”
心头压着的大石头翻开,重莫也喜笑颜开地安抚着:“是是是!老爸说得对,今后我肯定会注意时间,早早回家!”
老爸点点头,看她认错态度不错,也没再念叨。
重莫三下五除二把早餐解决了,拎着包就匆匆奔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