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东西,她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这么眼熟了!
那个被焦黑得让人几乎看不出原样的东西,确实也很难让人辨认出来。
毕竟原物就是毛茸茸的,很大一只的布偶熊,遇火肯定烧得特别快。
能还留下半个熊脑袋,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熊脑袋!”重莫无意识地脱口喊了出来:“是熊脑袋!”
苏琪琪被她的话弄得莫名其妙地,“什么熊脑袋?莫莫你是去动物园看熊了?”
重莫摇摇头,转头望向她,一脸的灰暗瞬间无踪。
她一双眼睛明亮得很,“不是不是,我只是又发现了一个证据!”
当初,靳烈风面无表情地当着她的面,烧了那些东西。
可如果那个东西就是布偶熊烧剩下的一部分,靳烈风何必把这样的一个东西,带到自己病房里去?
这个东西对他,是有什么意义,才会出现在那里的?
重莫终于又为自己的判断,找回了点信心。
可是,这样一来,就回到了原点。
她依旧不知道靳烈风为什么要一再的拒绝她。
重莫感觉自己两眼一抹黑,前路渺茫。
苏琪琪吃了几口零食,想了想,犹犹豫豫地又提起一个人。
“那,要不然,你还是试试姚星
文怎么样?人在你住院的时候,可关心你了,只不过我估计你那时也没心情见他,所以没让他来。”
重莫听到这个名字,花了点时间才想起来是在公司团建上认识的新同事。
“……算了吧,这事对他不公平,晚点我就自己跟他说清楚去。”她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道。
本来她打算用姚星文来忘掉靳烈风的想法,就是不对的。
现在看起来她其实也忘不掉,那就该快刀斩乱麻,早点跟姚星文说清楚。
苏琪琪无语地看着她:“重莫莫,你就完全不给人家一点机会了?”
亏得她之前还以为姚星文和重莫有戏呢。
现在看,也白搭了。
下班后重莫就去kw的分部打听过了,靳烈风已经乘飞机直接飞回s市了。
这何止是连夜出院可以比的,简直就像是跟躲病毒一样地躲着她。
重莫想要打电话问问靳烈风,可拨通上次他给自己打来的号码,却一直没人接听。
很显然,她被拖黑了,要不就是靳烈风直接换号了。
一刀两断得真彻底。
“你真要和她一刀两断?”
s市的最高建筑,kw的总部顶楼总裁室里,传来一声惊叹。
在偌大的房间里,音量之大,都
有了回音了。
靳烈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眼皮子也不抬地看着报表,俊美的面容上,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给那个语气夸张的男人。
“不是,唉,烈风,你之前那样,现在又这样,你、你做得到吗?”
欧阳文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地在沙发边绕了一圈,又跑到他办公桌前。
“再压到我文件,哪只压的,我就剁哪只。”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带着说到做到的威慑力。
欧阳文连忙缩手,谄媚地笑着:“哎哎,我这不是不小心嘛,不会了,不会了!”
隔了会儿,他又忍不住贱兮兮地笑:“跟你从小一块长大,从来只看到你吓得人跑得不见踪影的,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被人追得连夜逃跑,还跑回s市的!”
摸摸下巴,他又惊叹道:“这个阮小沫,真是厉害厉害,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的重莫,我算是服了!”
“服了就滚回你家公司!”靳烈风寒着脸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欧阳文连忙换上一脸讨好:“哎,我家又催我结婚呢,我在你这儿躲一躲呗!”
他这阵子,真是不好过。
好不容易跑到国外浪了浪,还是被家里骗回来了。
骗回来,就让他相
亲,说得好听,相亲。
写作相亲,读作联姻的好吗!
还好他借口和kw的公事没谈完,脚底抹油就溜了。
现在可不敢出去晃悠,不然家族的眼线肯定就上报给家里了!
“其实,你真的没动过心思,想着试一试么?”欧阳文对此真是非常好奇。
以前的阮小沫,是不喜欢靳烈风。
可现在重莫,却不一样了。
要是换做是他,他肯定做不到这样决然地拒绝的。
靳烈风停下翻页的动作,深紫色眸子低垂,视线凝固在纸页上空白的部分。
“我不能。”
不是不心动,而是不能做。
欧阳文沉默了下,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这三个字背后,靳烈风要付出的沉重代价。
“那……詹妮弗那边怎么说?”欧阳文揉了揉鼻子,又问:“她那边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但问过后,他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特别傻。
如果詹妮弗那边能有什么办法,哪里轮得到他来问?
詹妮弗是世界一流的心理医生,也是对靳烈风绝对忠心的。
如果有解决的办法,詹妮弗不可能不告诉靳烈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