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真是从头到尾一点没变,一直都这么无耻!
还总是能找各种歪理给自己脸上贴金!
“领证是你强迫的!”
阮小沫愤恨地瞪着他。
“我也不是什么靳少夫人!靳烈风!我不爱你!你听清楚了吗!”
她本来是想来救他,给他,也给墨修泽,给她自己一个机会。
可这个男人都落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能这么无耻地只想着调戏她!
她就不该这么早来,她就该等到靳烈风这个混蛋,真的被墨修泽折磨到奄奄一息,再来找他谈的!
“你爱我!阮小沫!”
靳烈风被牢牢地绑着,但却似乎他随时都可以挣脱开那些绳索,朝她过来似的。
他紧紧盯着她,目光紧锁在她脸上。
“你忘了,我们的婚礼前,你在悬崖上开枪时,说了什么?”
靳烈风薄唇扬起,勾起一抹自信得意的弧度。
“你说过,你爱我,你说你下不了手杀我,替墨修泽报仇,是因为你爱我!”
这个女人当时明明就对着他说得清清楚楚。
她爱上他了,所以下不了手。
她爱上他了,所以舍不得拿他的命赔上,于是就拿了自己的命!
阮小沫明明就已经爱他爱得胜
过自己的生命了!
她现在再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
他不可能忘了她当时说的那些话!
阮小沫刹时被他的话噎了噎,心虚地往后倒退两步。
“我、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她嗫嚅着,知道自己该否认,该找个借口撒谎掩盖过去。
可是,被靳烈风笃定地说中心事的情况下,她心慌意乱得找不到什么好借口来替自己开脱。
那时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对着太阳穴开一枪,没人会觉得自己有概率不死。
临死之前,就算说了真心话,她那时也觉得既然一切都结束了,那她说了也没关系。
可现在,她没死,墨修泽还活着,靳烈风又就在她面前,还再次提起那时的话……
阮小沫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只是什么?只是你不敢承认自己爱上我了?”
靳烈风眸色深邃,充满着强烈的占有欲。
“阮小沫,你就算不承认,你就算死鸭子嘴硬!你也是爱着我的!不然,在婚礼前,你有那么多次机会杀我,为什么不杀?”
他的话咄咄逼人,每一句都击中阮小沫的要害。
婚礼时,阮小沫已经恢复了记忆了,他也知道她那个时候,
不再是重莫,而是阮小沫。
他知道她身上藏了枪,他知道她想杀他替墨修泽报仇,可他依旧上前靠近她,替她制造可以杀自己的机会!
但阮小沫没有下手,所以她才逃了,她落荒而逃,败在自己的感情上。
“我……我又不是杀人如麻的那种人!靳烈风,我没办法轻易地对人下杀手!”
阮小沫绞尽脑汁地替自己辩解着。
对,她不是因为感情,才不能对他下杀手,只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杀过人,也做不到这样的事!
闻言,靳烈风轻蔑地嗤笑一声,“做不到对别人下杀手,就能对自己那么毅然决然地开一枪?”
阮小沫抿了抿唇,脸色涨得通红。
“阮小沫,承认你自己的话,对你有那么难?”他的视线锁着她,“承认你自己的心意,就那么难?”
阮小沫不说话了,她捏紧了拳头,僵在原地,一声不吭。
“告诉我,阮小沫,告诉我你爱我,告诉我你舍不得我死,才来见我的,告诉我你参加自己的葬礼,也是为了再见我!”
靳烈风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疯狂地往阮小沫的耳朵里钻。
他的声音一声一声,都充满着认定了她
的感情的笃定和狂傲。
阮小沫捏紧的掌心,指甲直掐得自己掌心生疼。
她用力闭了闭眼,逼着自己不去听靳烈风煽动性的话,逼着自己不去感觉心底的惊涛骇浪,逼着自己冷静,再冷静。
阮小沫终于睁开眼,她面上维持着一片平静。
“靳烈风,我想你应该搞清楚。”她语气冷漠地道:“现在你在墨修泽手里,他不会轻易地放过你的,你可能,会死在他手里。”
“死在他手里?”靳烈风冷笑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鄙夷,“阮小沫,你是有多看低我,还是有多高看那个男人?”
阮小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他一如既往的嚣张姿态。
靳烈风自负自满惯了,也许,他到现在也没有真正认识到他现在的处境。
“墨修泽不可能让你活着回靳家去的,你死了,他处理干净,说不定你的失踪都要报一阵子。”
阮小沫很清楚墨修泽本来就聪明,在这种事情上,如果肯花心思,不见得不能从靳家手里全身而退。
正是因为墨修泽确定能够全身而退,才会制定这场阴谋,毫无顾忌地将靳烈风抓了来。
她必须让他意识到他现在所处的环境,到底
有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