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那么酸溜溜的,跟沾了醋一样,谁听不出来她吃醋了?
还想否认,这有什么好否认的?
“……那我今后不吃了。”阮小沫见抵赖不了,只好索性承认。
没几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另一半总是这么小气巴拉地吃醋吧?
何况,刚才靳烈风其实并没有接受阮如云的勾引。
是她自己想太多,就闷头不舒服起来。
“你敢不吃试试?”
靳烈风不悦地伸手就掐了她脸一把,疼得她委屈巴巴地啊地一声,一头雾水地朝他看过来。
她不吃醋还不好吗?
多少男人嫌弃自己的另一半吃醋的?
比如王潇潇的那个前男友,以前就总说王潇潇心思太敏感了,他接触个异性,王潇潇就要吃醋啥的。
虽然那人是个劈腿渣男,但这也代表,其实男人并不喜欢自己的另一半总是吃醋吧?
她自己主动不吃醋,不多想,还不好的吗?
阮小沫觉得莫名,“靳烈风!你难道喜欢在家里摆个醋缸子?”
靳烈风瞪着她:“我就喜欢了!”
醋缸子怎么了?
醋缸子他就乐意喜欢!
这女人以前对他身边的女人就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管他换什么样的女人来刺激她,她
就跟个木头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以前才会总不确定她的心意。
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可能会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还能什么波动都没有?
好不容易今天看到了她真为他酸溜溜地吃了一次醋,这种感觉,他倒是享受得很。
阮小沫无语:“……靳大总裁,您的喜好是不是有点太特别了?”
哪有人恨不得自己的女人成天作妖吃醋的?
他能不能正常点?
“你管我!”
对方真是理直气壮得很,反正就是认准了她不能对他身边的女人熟视无睹,必须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地做一个醋缸子!
阮小沫完全不能理解他这奇奇怪怪的喜好,又懒得跟他吵,只能点点头,敷衍地应付过去。
车辆行驶了一阵,两个人之间的吵闹氛围,也终于安静了不少。
阮小沫坐在靳烈风身旁,她的手被男人习惯性地攥在手心里不放。
她盯着靳烈风比自己的手大出许多的手掌出神,之前在房间里,巫贞怡跟她说的话,又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一层如有实质的压力,仿佛在这一刻沉沉地压在她身上。
母亲给了她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内,如果不能够让母
亲认可靳烈风,到时候,她就要面临和母亲断绝关系与和靳烈风分手之间,选一个。
这意味着,她必须在一个月之内,让母亲认可靳烈风。
否则,她也不知道母亲会不会真的逼着她在这两者之中,一定要做出一个选择来。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响起,沉稳而令人安心。
阮小沫原本脱口想告诉他,她和母亲在房间里的话,可想想,她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说出来。
“没事,只是今天知道了墨修泽的消息,又回家见了母亲一趟。”她把脑袋靠在靳烈风的肩膀上,“感觉……有一点累。”
心里很累。
今天发生的事,是她出门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过的。
出门之前,她还抱着一种期待和雀跃,以为自己能见到墨修泽,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往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没想到会这样。
有的人,有的事,就是再也补不回来了。
靳烈风低眸凝视着她的脸,没说什么,只是将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回去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多了。”他的嗓音低沉磁性,“阮小沫,别忘了,你有我。”
回到帝宫后,转眼几天过去了。
靳烈风陪她在帝宫里
足足待够了好几天,不去公司处理kw的事,还是阮小沫生拉硬拽,再加上矜矜业业的齐助理,才把这位靳大总裁给拉去了公司。
“给我盯着帝宫,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坐上去公司的车,靳烈风收敛了神色,语气沉沉地吩咐着。
“是,少爷。”前面副驾驶座的齐峰立刻回答道,迟疑了一下,他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可是少爷,现在墨修泽死了,少夫人这边,应该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问题了,不是吗?”
那为什么少爷却好像并不放心似的。
“她……有还有心事。”
靳烈风转头望向车窗外还朝着他笑眯眯招手的阮小沫,忍不住扬了扬唇角,语气却冷静得很。
“她不肯说,我不能再逼着她,反而把她逼急了。”
之前一次又一次的争吵,都可以说明,阮小沫这个女人,越是逼她,就越是只能收获反效果。
她脾气倔,不能总是手段强硬地逼她。
所以他在家里守了她好几天,可她却一点口风也不肯露。
如果不是见过她紧锁眉头发呆的样子,他也许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她心里还藏着事。
齐峰点点头,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