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心头在滴血。
罗莎琳德夫人,明明就是你儿子突然赶到,又突然要拽她走,现在倒好,她却被记了一笔。
坐上车,关上门,加长型豪华房车的内部暖气非常的足。
阮小沫虽然连头发都是湿漉漉的,可是一点也不觉得冷。
“把衣服脱了!”
听到男人低沉的命令声,阮小沫呆呆地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靳烈风深紫色的眸子睇着她,这次清清楚楚地让她看到,刚才话就是他说的没错。
“阮小沫,给我把衣服脱了!”
阮小沫连忙下意识地反而拢紧了身上的浴袍,“靳烈风、你、你、你要干什么?”
为什么一上车,就让她脱掉衣服?
他……他这段时间都没有对她做什么,怎么突然就这么着急地要在车上,让她脱掉衣服了?
男人嗤笑一声,视线在她身上游走着,嗓音低沉诱惑,“我要干什么?阮小沫,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他语气里的那种暗示,未免太过明显,让阮小沫的结巴程度顿时又升级了。
她本来以为这阵子因为才脱离危险,紧接着又是墨修泽的死讯,再加上这阵子他之前在公司堆积的工作让他
忙得不行,她又隔三差五要应付罗莎琳德。
所以,两人之间的危险小火苗,已经不那么容易燃起来了。
可谁知道,现在,这男人竟然在车上,就对她提出这样大胆而毫无羞耻心的要求!
这男人……脸皮实在太厚了!
“你、你、你、你靳烈风!这是车上!”阮小沫更加抓紧了自己领口的浴袍,整个人贴着沙发座椅的靠背,往后缩着,“就算我们领、领、领证了,也不能说明你、你、你可以不看场合乱来!”
她脸色被靳烈风这个要求羞得通红,一张小脸上,明亮的杏眸警惕地注视着他,就像是某种小动物一样,戒备着他的接近。
乌黑的头发湿润地贴着她白皙的脸颊,脸上的妆早就七零八落地几乎被水池里的水冲掉了。
眼前的女人,就像是出水芙蓉一般,卸去脂粉,反而更加动人。
一颗水珠,沿着她发丝滴落,滚进她的浴袍里。
靳烈风盯着那颗水珠消失的地方,喉头有些发紧。
该死!
这女人对他的魅力到底有多大!
本来只是想顺着她的胡思乱想吓唬吓唬她,谁知道现在还真……
“阮小沫!”
他靠近一寸
,那女人就往沙发里缩进去一尺,再这样下去,他怕这女人会干脆在沙发上开一个洞,把她自己藏进去了!
“阮小沫,我又不是要吃了你!”
见她越躲越离谱,靳烈风终于不满地皱了皱眉,在她从快要和沙发融为一体之前,把她从沙发靠背上挖了起来。
“不是才怪!”阮小沫死死揪着自己的领口不放,“靳烈风!这里是车上,你别、别乱来!”
虽然有隔绝前后车厢的挡板,但是她可不打算在明知道前面有人的情况下……
不对,除了这点,她肚子里还有孩子,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合适。
阮小沫现在忽然很后悔怎么没有早点跟靳烈风讲清楚。
然而,一条干爽的裙子忽然就罩住了她的脑袋。
“换裙子!”男人的声音里有着被她反复拒绝的不爽,“你穿着那么湿的裙子,是想穿在身上等待人体烘干吗?”
阮小沫怔了怔,这才从自己脑袋上扒拉下来一条布料,定睛一看,还真是一条干爽的裙子。
“哦哦……这、这样啊。”她顿时有点尴尬。
她还以为是靳烈风这个大色郎不顾场合地想怎么样呢。
没想到,他只是要
她换条裙子而已。
是她思想污秽了。
不过,这也不能都怪她吧,要不是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
阮小沫的脸更红了,连忙拿着裙子就要换,生怕自己脑子里想的东西,被靳烈风看出来。
“脸那么红?”坐在一旁的男人瞟了她一眼,视线定格在她脸上,“阮小沫,刚才是你自己想干什么吧?”
又是想歪,又是拼命躲着他。
她自己要不是想着什么不太和谐的东西,怎么可能现在脸都还红过西红柿?
阮小沫下意识就反驳:“没有!”
“没有?”靳烈风睇着她,精致的下巴微微地扬着,“你怎么证明你没想不该想的?”
阮小沫拿裙子躲着他的视线,“我、我需要证明吗?我就是没、没想啊!”
她反正是不会认她刚才主动想歪了的!
明明就是靳烈风他自己没有说清楚嘛!
一上来就让她脱掉衣服,也不说为什么,她能不以为他是想……
哪怕,他先把衣服给她,她也不会乱想啊!
“哼!”靳烈风好像是放过她了,没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为难她。
阮小沫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他又道:“裙子给你了,还
不赶紧换?”
“当然要换了!”
阮小沫刚回答完,就拿着裙子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