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忽然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她对肚子里这个孩子的责任,远比她之前所以为的,要来得重要得多。
“对了,由于靳少夫人还在孕初期,所以两位感情好的话,这段时间也是要注意夫妻生活是暂时不方便进行的。”医生笑眯眯地看向靳烈风,“在此期间,靳少最好是尽量体谅一下少夫人的身体状况。”
阮小沫没想到医生话锋一转,会这么直白地转到这个上面来,顿时面红耳赤,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头盯着自己的手。
被点到名的靳少则是瞬间沉下脸来,语气不悦地道:“不能进行夫妻生活?”
被他骤然拉下脸吓了一跳,医生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勉强堆了起来,“对啊,孕初期的话,少夫人的状况是很不适合进行夫妻生活的,所以最好——”
“要多久时间?”靳烈风的语气越发压迫感强烈,可以看得出因为这个话题,他有着极其极其不爽的情绪。
医生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道:“一般、呃一般都是孕期的前三个月和最后两个月,所以——”
“总共五个月?”
某人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地倏然站了
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响声,哐当倒在地上。
医生被这阵动静吓得不轻,脸色唰地就惨白了。
“呃……对,对啊。”他身体贴着自己背后的黑板,整个人就像是被猫吓到的仓鼠一样,紧紧贴着黑板不敢动弹,“基本上为了少夫人的、的孕期健康,这些、这些都很……很重要的!”
妈呀,刚才靳少夫人突然站起来,现在靳少又突然站起来……
本来以为这份工作福利好待遇好,谁知道还需要应聘人员心脏好……
医生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在心底淌泪。
帝宫好可怕,传说中的靳少更可怕,他不想教了……但更怕辞职会被追杀……
阮小沫被他那么大的反应弄得脸都快要红成西红柿了。
她悄悄地拽了拽靳烈风的袖子,小声地道:“靳烈风!你干什么!快坐下来!你都快要吓死医生了!”
真是丢脸死了!
靳烈风平时脾气暴躁也就罢了。
今天居然在这种问题上发脾气……
阮小沫好想叫詹妮弗来给这教室里的医生护士全部催眠,洗掉关于刚才的记忆啊……
不就是前前后后五个月不发生关系吗,这也值得这么生气?
“那、
那个,靳少……”旁边待着的其他医生护士也被他吓了跳,连忙帮忙打圆场,“这、这都是为了靳少夫人和孩子好嘛,您消消气啊,消消气”
“对,对啊!”刚才被靳烈风一瞪眼一吼吓得整个人都要陷进黑板里的医生,也连忙语无伦次地结巴道:“以及、以及那个……您、您最好不要经常在靳少夫人面前发脾气,这、这样、对您和靳少夫人的孩子,也、也是不好——”
猛地扫过来一道凶巴巴的视线,瞬间让医生把一个“的”字,吞进了喉咙里。
他真的要被吓哭了,嘤嘤嘤。
给靳少夫妇上课的第一天,这位医生就已经感觉到自己大概被吓得少了半年的寿命了。
阮宅。
之前巫贞怡出去的车,重新回到了阮家大宅的前面。
巫贞怡脸色难看地下了车,刚下车没走两步,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巫贞怡拿出手机看了看,脸上的神色顿时更加凝重了。
她迅速接了电话,一边匆匆朝屋子里走,一边道:“我今天去医院了,是,我做了,我——”
迎面走过来的阮如云,让她瞬间没了声音。
巫贞怡瞥了阮如云一眼,快步走了过去,阮如云只来
得听到她在擦肩而过之后,捂住手机话筒小声地说了句,“我待会儿给你回电话”,就再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阮如云不悦地朝巫贞怡的背影瞥过去一眼。
这个病恹恹的死女人,她真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女人回到阮家来的一天!
更不要说,现在她爸死心塌地的要和她妈妈柳萋萋离婚,和这个病秧子女人在一起!
真是气死她了!
当初她以为阮小沫希望父母关系和好的想法,只是天方夜谭,但现在看起来,哼!
还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让阮小沫碰上了!
走到门口,阮如云像是等人一样,倚靠在门口,朝外面张望。
很快,另一辆豪华轿车也在阮宅门口停了下来。
阮如云眼睛亮了亮,快步走了过去,“妈!你回来了!”
从车上下来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论姿色、底子,比巫贞怡差了一些,但论那种温柔贤惠的模样,却比巫贞怡好多了。
只是此时,那个女人的眼睛里,看向阮家大宅的时候,只有贪婪和恨意。
“我怎么能不回来?”柳萋萋牵着女儿的手,往门里走,压着嗓子恨恨地道:“难不成,还真让巫贞怡那个死女
人把属于我的家给抢走?”
阮鸿风找她谈过很多次了,开出各种条件,目的就是要以补偿,让她把阮太太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