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之前母亲逼着她打掉孩子的事,心头情绪复杂,也不知道自己该现在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母亲。
就算母亲要分开她和靳烈风,但也不该拿她肚子里那条无辜的小生命下手啊。
那时,要不是靳烈风赶来得及时,她肚子的孩子恐怕就……
阮小沫皱起眉头,纠结地咬着嘴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这通电话。
接,万一又是母亲骗她去医院的电话呢?
不接,如果真的是母亲有什么事找她呢?
心头交战再三,阮小沫终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接就接吧,只是这次,不管母亲要说什么,她都不会傻愣愣到自己一个人过去了!
“喂?妈妈?”
阮小沫刚出声,就听到对面是佣人的声音紧张地传来:“大小姐,您快回来看看吧!您母亲割腕了!”
她母亲……割腕了?
阮小沫怔住,感觉一瞬间自己心跳的快要停止了似的。
可是上一次,母亲那边也是说,旧疾复发,在医院抢救……
她抿了抿唇,“割腕了?没有送去医院吗?”
佣人的声音听上去不像作假,着急得不得了,“没有,先生发现得早,连忙叫医生来包扎止血住了!”
阮小沫这才松
了口气,没有再犹豫地道:“好,我回来看看。”
佣人既然敢提到她父亲,那就说明她父亲应该是在家的。
按现在父母的情况来说,如果母亲真有什么事,父亲不可能再抛下她去公司的。
阮小沫喊来佣人,吩咐备车,并且在佣人问道是否允许产科医生随行和保镖随行的时候,没有再拒绝。
这次去,人多点也好。
像上次那样,被一群人按住,差点被拿掉肚子里孩子的经历,她不想再来一次。
那种感觉太可怕太绝望了。
如果孩子真的因为她上次被骗,在医院里被拿掉了,那她可能到现在都会为这件事痛苦不已。
她的车,在阮家的门外停了下来,保镖车队,也跟着陆陆续续停了下来。
阮小沫下了车,连忙朝着阮宅里奔去。
一楼的大厅里,阮鸿风一脸沉郁,不说话地坐在那里。
看上去,她爸爸因为割腕的事情,打击得不轻。
阮小沫走上去,小声地叫了一声:“爸爸。”
阮鸿风这才注意到她回来了似的,摆了摆手,道:“你妈妈在楼上的,去看看她吧,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父亲哽咽了下,才道:“你妈不肯告诉我原因,
小沫,你去问问,你妈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小沫的心情也被父亲感染,之前得知母亲没事的放松感,也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突然割腕自杀?
现在母亲好不容易搬回了阮家,父亲也承诺她和柳萋萋离婚,和母亲复婚。
还能有什么事情,能逼得母亲做出割腕这么过激的事情?
阮小沫一步步踏上楼梯的台阶,心头隐隐明白,这是为什么。
距离上次在医院,母亲强行要让医生拿掉她的肚子里的孩子,才过去不到几天。
可是为什么?
只是为了让她和靳烈风分手,母亲就一定要用这样激烈的手段吗?
她肚子里孩子的命也好,她母亲自己的命也好,都只是为了逼她和靳烈风分手吗?
阮小沫走到母亲的房门前,抬起手,却迟迟敲不下去。
她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但她知道,那些疑问,都只有一个,就是要她和靳烈风分手。
只要分手了,所有的疑问,都会烟消云散,所有的事情,也都会变得容易起来。
“咚咚咚!”她终于还是敲了下去。
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阮家的一个佣人,是母亲回来之后,专门伺候母亲的。
“大小姐
回来了。”佣人看见是她,连忙跟里面躺在床上的母亲报告着。
母亲一语不发,头发散乱地披着,脸朝着墙壁,没有看向她。
没有得到回应,佣人脸色微微尴尬。
“没事,我单独和她聊聊吧,你先去忙。”阮小沫朝里面看了眼,对佣人道。
佣人点点头,回头跟阮小沫的母亲报备了一声,就离开了。
阮小沫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走到母亲的床前坐下。
阮小沫叹息一声:“妈……您这又是何必呢?”
她的视线落在母亲的手腕上,纤细的手腕被绷带紧紧地包裹着,但依旧还有一点血丝渗出来,足以见得,割腕的时候,伤口有多深,血流得,该有多汹涌。
她心口一滞,难受的情绪涌了上来。
巫贞怡脸色苍白,是失血过多后的模样。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巫贞怡才缓缓开口,“你来做什么?你不是不听妈妈的话吗?还在乎妈妈的死活?”
阮小沫听着这话,拿着包的手几乎要把包捏坏了。
“妈妈,我没有不听您的话……”
她想要解释,可是巫贞怡根本不打算听。
“没有?我让你跟那个不合适的男人离婚分手,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