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云瞪了服务生一眼,示意她滚蛋。
服务生心虚地往楼下望了一眼,但知道这个时候也不易声张,只能闭了嘴,悄悄地下了楼。
反正她也已经把危机告诉了这个女人,要是真出了事,这个女人也跑不掉的!
“抱歉啊,这段时间的走廊和电梯监控只有这些。”酒店保安非常陈恳地道:“如果您的朋友走的楼梯的话,我们的监控是拍不到的。”
“啊?”项德美失望地看向带她过来的男士,“楼梯间是没有监控的……”
那就是说,如果阮小沫走楼梯间的话,那他们就不可能知道她到底去哪儿了,现在在哪里的。
那名男士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能点点头,对保安说了声谢谢。
项德美拿着手机,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今天的见面,小泡沫不可能故意来了又不出现。
小泡沫肯定出事了!
门开的时候,阮小沫终于把手机摸出来了。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谁知喉咙却费力地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但如此,也许是因为铃声不再响了,那种熟悉的困倦感觉,又再度袭来,像是想要再次把她摁倒在山呼海啸的黑暗之
中。
身下的床垫子仿佛有着一股吸力,狠狠地把她吸附在床铺的表层,并且还在不断地下陷……
男人的脚步声靠近了,沉重,带着一点急促和迫不及待。
阮小沫的眼睛撑不住地合上,手机从她手心里滑落,掉在床铺上。
“哎呀呀,阮小姐怎么已经喝得这么醉了呢?您不是说喝一点的嘛?”
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些惊喜和意外,虽然话听起来像是一本正经的,但实际上语气里那种兴奋到溢于言表的情绪,完全是不加掩饰的。
阮小沫勉强撑开一点眼皮子,从细细的视野缝隙里,看到了那个进来的男人。
胖而油腻的身体,地中海的头顶,宽大的西装也遮不住的大肚皮,还有……男人越发靠近的距离。
他、他要干什么?
他刚才口中的阮小姐,是在叫谁?
叫她吗?
可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
“不过,既然阮小姐这么热情,冯某当然也没什么必要好客气的,是不是?”
那个男人笑得一口大黄牙,长期浸淫烟酒的嘴里,一股子臭气熏天。
阮如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走到了门口,耳朵贴着门口,试图偷听里面的
状况。
今天相亲的这个冯先生,和她之前相亲的那些男人,也没什么差别。
自从母亲和父亲离婚之后,她就开始和这样恶心的男人来往!
今天,她终于有机会让阮小沫也尝尝和这样男人亲密接触的滋味了!
阮如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如果阮小沫的孩子没了,还被这样恶心的中年男人上过了。
无论如何,靳少也不可能再接受这样一个女人,做自己的妻子了,不是吗?
到时候,说不定,她还能有机会……
阮如云一想起之前在帝宫的遭遇,就对阮小沫恨之入骨!
她趴在门上,等待着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
阮小沫现在一点自我保护的抵抗能力都没有,绝对会被冯先生给。
“怎么这么吵?”
冯先生正要俯下身去,解开“阮如云”的领口,就听到这个女人手边的手机,一个劲地响个不停。
对方似乎脾气很暴躁,哪怕是隔着铃声,也能让人感觉出来一种“你不接电话,我就把你的电话打爆”的气势。
他要是不替现在这个醉得人事不省的女人接一下电话,恐怕待会儿这个手机也会让他不得安宁了。
冯先生还没
有碰到阮小沫衣领的手停下,改为直接一手接起了那只响个不停的手机。
“喂?你是谁啊?”
他不是很耐烦地问道,一边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望向床铺上的女人。
一张清丽的小脸蛋,身材纤细,虽然好像不是之前介绍的那样艳丽,但也算清纯动人。
他很满意,如果听话的话,说不定也能交往看看。
但这通电话,显然打断了他的好事,自然别想他给什么好语气。
对方并没有立刻回答。
这让冯先生更不爽了。
“喂!你说话啊!你谁啊?不说话我挂了啊!”他骂骂咧咧地以为是广告之类的骚扰电话,就想要挂掉电话。
“你敢挂一个试试?”
就在他刚把手机移开一点距离的时候,一个阴沉冰冷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声音瞬间,就让冯先生有一种寒毛直竖的感觉。
心脏莫名地缩紧,仿佛伴随着这个声音,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倏地地透过电波,攫住了他的心脏一样。
“我、我……”
冯先生的声音立刻有些颤抖,但很快,他意识到别说不管怎么样,自己和电话那端的人还隔着电波呢,更不
要说,这个手机是阮如云的,明显就算这个人说话不客气,也是因为阮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