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急了,她身体现在还虚弱着,就算佣人们没有强行拉拽她,但要躲开这些佣人,顺利离开,也确实不可能。
“那你们给靳烈风打电话!就告诉他,我要回去!”她只能嚷道。
她不想留在这里。
虽然帝宫,曾经是她的家。
但过了这么久,孩子没了,婚离了,感情也磨灭了,她为什么还要听从靳烈风的话?
“这个……阮小姐。”
其中一名佣人为难地看向她,犹豫了一下,才终于说了实话。
“是这样的,少爷下的死命令,一定要您身体恢复好了才能离开,这个……就算您去找他,或者您让我们通知他一声,都没有用的。”
“对啊对啊,阮小姐,反正您回去也是养伤,在这里也是养伤,为什么不干脆留下来呢?”
“就是啊,您在这里养伤,配合帝宫的医生和饮食,伤肯定能恢复得比你自己回家养伤的速度快啊!”
“阮小姐,您要是强行离开,我们也很难做的,我们之前也算是和您相处了不短的时间,您就算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为难我们了,好不好?”
“少爷的手段,您是知道的,刑房那种地方,我们做佣人的
可不想去……”
阮小沫听着她们七嘴八舌地求情着,拜托她一定要留下来,心头在激烈地斗争着。
留在她养伤的房间外照顾她的这些人,她确实认识。
大都是她之前养胎期间,在她身边照顾她的那些佣人。
靳烈风对没有办法达到他命令的人,也确实很不讲情面和仁慈,如果她就这么走了,这些人也很可能会被家法处置……
阮小沫坐在床边,叹了口气,沉默地重新躺了会去。
她这个举动,就算是暂时对这些人妥协了。
在靳烈风面前,她似乎一直没有反抗的余地。
以前没有,现在,依旧没有。
只是以前她还可以认为,那是因为感情,因为他爱她,所以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她怀孕的时候,他更是恨不得包揽她所有的日常起居。
那现在呢?
罗莎琳德操心他和白心宛的婚事,但却没有说过他对白心宛没有结婚的想法,充其量,他也许想晚一点再跟白家联姻。
罗莎琳德很可能太心急了,靳烈风终究是要和白心宛结婚的。
想到这里,阮小沫忍不住按住自己的心口的位置。
没有,她没有因为这个认知,而有一点的不开心。
靳烈风和谁结婚,什么时候结婚,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
佣人们看她躺下,这才松了口气,连忙上去替她整理床铺,还有人去叫了医生过来,重新处理针管和点滴。
躺在松软的床上,医生的手法比外面的医生,自然要来得轻柔和精准很多,很快就处理好了她的情况。
在帝宫里,这一住,就住了快一周了。
阮小沫刚开始还能耐心地住着,越到后面就越是烦躁。
她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即使深层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但表面上伤口已经不那么狰狞了,每隔一段时间按时去医院换药也没问题。
可是每每她问到医生,医生总是建议她再留在帝宫修养和观察一段时间。
这让她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本来留下,就不是她的本意,现在一周过去了,她没有见到靳烈风,也没有机会向他提出离开。
难道接下来的一两个月里,她都要留在这里吗?
阮小沫坐在客厅沙发上,盯着窗外逐渐昏暗的天色。
公司那边,她请了假,公司领导知道她受伤的事,也很大方地给她批了假。
但这样天天被动地待在帝宫里养伤,也不是
办法。
靳烈风像是这一周,都没有回来。
他似乎在躲着她。
阮小沫心头滞闷了一下。
从罗莎琳德被救,她顺带被靳烈风的人救援出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了。
现在她在帝宫养伤,靳烈风就天天不回来,不就是想避开她,不是吗?
阮小沫抱着保证,脑袋里的想法乱糟糟的。
她想不明白。
靳烈风如果想要避开她,那直接放她离开帝宫回家不是更好?
可如果靳烈风是因为关心她,才强行留她在帝宫的话,那为什么极力避开和她见面?
“少爷今天又和白小姐在一起加班啊?”
“你们不知道吗?白家最近和kw合作很紧密的,白家那边的负责接洽的人,就是白小姐。”
“这样啊,怪不得——啊!阮小姐!”
几个低头匆匆从走廊过来的佣人先聊着,没有发现正窝在沙发里的阮小沫。
说着说着一抬头看见她,吓得脸色都白了。
阮小沫没什么表情地望着她们:“也就是说,他今天依旧不回来,是吗?”
几个说漏了嘴的佣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胳膊肘挤了挤最开头说话的那个,把那个人推出来解释。
“
呃……这个嘛,阮小姐,kw听说是和白家合作了不少新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