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喻儿拼了命地想要在左靳南的身边占得一方位置,拼了命地想要挤进左家的大门,可到了现在,却被阮宁渊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外人。
这口气,横亘在她的胸口,怎么都咽不下去。
看着阮宁渊淡然自若的神情,阮喻儿只觉得这张脸越看越讨厌。
这些年,她每隔一个星期就会来左家老宅一趟,陪左老爷子说说话,买一些保健品送给他,还做了许多她在阮家从来都没有做过的家务活,可到头来呢?
那个臭老头始终都没有好脸色给她看,每次她来这里,连杯茶都不稀罕给她喝。可阮宁渊呢?
不仅泡茶给她喝,还对她和颜悦色,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一想起刚刚在里面看到的画面,阮喻儿就觉得想吐,这五年的时间里,她阮宁渊做了什么?凭什么她就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
所以,阮喻儿追出来,就是想要数落阮宁渊一顿,可没想,自己却反倒被数落成了外人!
她的脸就涨得更红,恼羞成怒地瞪着她,举起手想要给她一个巴掌。
阮宁渊见她这个架势,正准备伸手拦下,忽然,阮喻儿往边上跑了出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地上。
一辆车堪堪停在了阮喻儿
身体边上,司机连忙从车上下来,“这,这怎么回事啊?这姑娘怎么就突然从边上冲出来了啊?”
阮宁渊盯着地上的阮喻儿,脑海突然一片空白,入目之处,只有地上的那一滩血迹,触目惊心。
她慢慢地走了过去,蹲下来,伸手想要看看阮喻儿的情况,忽然一股冲力从边上袭来,她跌坐在了地上。
而阮喻儿已经被左靳南打横抱了起来,急匆匆地放进了肇事司机的车上,送去了医院。
抢救室三个字,从亮着的红灯慢慢地转暗,阮喻儿躺在病床上,被两名护士推了出来,旁边还有一名医生,正解下脸上的口罩,环视了一圈,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左靳南站了起来,走上前,“我是,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事情,就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现在让护士送她去病房,估计等会儿应该就会醒过来了。”医生说的轻松,随后便走了。
一直等在抢救室外面的,还有刚刚的肇事司机,听到医生说没事,心中就松了一口气。看着左靳南,他忙说,“你放心,医药费我会负责的。只是这姑娘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就好端端地从边上冲出来了。”
“医药费是小事。”左靳南
拿起刚刚扔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沉声道,“你车上应该装了行车记录仪吧?”
“装了装了。”司机忙回答。
他说,“那你把刚刚车祸发生的那段记录拷贝一下,传到我的邮箱。麻烦了。”说完,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名片盒,抽了一张递给他。
然后,没再说什么,去了阮喻儿的病房。
坐了没一会儿,阮喻儿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我这是在哪里?”
“医院。”左靳南见她要坐起来,补充道,“医生说你有点轻微脑震荡,最好先躺着,别乱动。”
“好。”她应得乖巧,“左大哥,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啊?我这是怎么了?”
“你出了车祸,不记得了吗?”
“车祸?”阮喻儿秀眉轻皱,似乎是在极力地回想,在过了几秒后,话还没说,眼泪却先流了下来,“左大哥,是阮宁渊,是阮宁渊推我出去的,她想要害死我,想要我被车撞死。她好狠的心啊!”
阮喻儿边哭边指责,眼泪流的委屈,而左靳南却是一下子怔楞住了,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满脑子的都是阮宁渊三个字!
因为事发突然,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阮喻儿被车撞倒下,当时一心
只想着赶紧送去医院,竟将一旁的阮宁渊给忘记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似乎在抱起阮喻儿的时候,还将她撞倒了。
真是该死!
左靳南懊恼了一句,然后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着急忙慌地就离开了病房。
阮喻儿的哭声,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怔怔地看了几秒后,随后便是发了疯一样的将手上的针头拔掉,扔掉!
阮宁渊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回了公司,员工们都已经下班,整栋大厦,只剩下了她这一间办公室还亮着灯。
不过幸好,办公室里也有一个急救箱。
她从里面拿出消毒酒精和棉花,用镊子夹着,慢慢地擦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掌心,破了皮,被酒精这么一刺激,痛得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要是搁在以往,她的眼泪肯定也会没出息地滑落下来,可是这一次,她却流不出眼泪。
手心的痛,敌不过心头的痛。
她的眼前,挥之不去的是左靳南着急的神情,是他不顾一切冲上来,抱起阮喻儿的样子。在那一刻,他的眼里,心里,全部都只有阮喻儿一个人,而她,只是一个绊脚石,被他硬生生地推开了。
阮宁渊将棉花扔进垃圾桶,撕了个ok绷贴在手心。在回公司的
一路上,她不止一次地在心中跟自己说,不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