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左靳南的名字,阮瑜儿瞬间就从狂躁的状态中缓和了下来。
“他忘了阮宁渊?”她双眼中透露出一股迫切和热烈,如果不是旁边有人拉住她,她一定早就上前捉住威尔逊的衣领了。
威尔逊一笑,“没错,这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我给你提供飞机,而且,”他别有深意地停顿了一下,“我还会告诉你左靳南的医院和病房号。”
阮瑜儿脸上洋溢出莫大的近乎于疯狂的喜悦,“我现在就要上飞机,是最快的航班吗?我立刻就要走!”
威尔逊满意地摸了摸下巴,带着兴味,朝旁边的人勾了勾手。
那些人看似护送,实则是看押着阮瑜儿进了安检口。
有意思。
威尔逊抚了抚右手尾指上的戒指。
阮宁渊、阮瑜儿、左靳南都被他玩得团团转,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呢。
噢,对了,还有莱尔。
在意大利作战,他有绝对的信心,这几天,他和莱尔几番交战,他虽然还能在一边搅动中国那边的风云,但莱尔明显已经应接不暇了。
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睡得着觉?
等阮宁渊过来,这个游戏,就要开始收网了。
与此同时,身在
办公室的莱尔已经精疲力竭。威尔逊的攻势一波紧接着一波,其他同僚也快要到达临界值。
整日的焦头烂额让他几乎没有时间去想阮宁渊的事情,上次她主动打过一次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打过来了,而且上次电话中她语焉不详地问威尔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他跟其中一个人吩咐,“威尔逊本人目前有什么新动向?”
虽然这一次被威尔逊逼迫得近乎溃不成军,但他们怎么说也是成熟的组织,在某些方面更是技术超前。
比如监控。
那人在电脑上快速操作几下,回头汇报,“这几天他一直在宅内,只有今天突然出了一趟门,是去的机场。”
机场?
那人继续说,“出动的人手不少,似乎护着……”
他把画面放大,看了看,说:“护着一个女人。”
这让莱尔大感奇怪,威尔逊向来不和女人打交道,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还扯上了一个女人?
“能查出这个女人的身份吗?还有,他们乘坐的是哪一班飞机?”
“需要一点时间。”
在焦灼的状态中,时间总是被拉得很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突然出声,“查到了!女人的
名字叫阮瑜儿,是个中国名字。上飞机的共有三人,另外两个是威尔逊的手下。他们乘坐的是中午一点的飞机,现在已经起飞。”
阮瑜儿?
这名字听起来很是耳熟。
左思右想,他给左靳南打了个电话。
“你认识阮瑜儿吗?”他是不报什么希望的,阮瑜儿,阮宁渊,稍稍一联系,他就大概明白这个女人大概是和阮宁渊有关。
而左靳南既然已经忘了阮宁渊,那么阮瑜儿,应该大概率也已经忘掉了。
左靳南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怎么了?”
这三个字成功地打开了莱尔的话匣子,他辛苦奋战多日,正需要一个对象诉苦,更重要的是,以左靳南的头脑,说不定能给他一些建议。
他把威尔逊今天去机场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等待着左靳南的回答。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只说了一个“噢”字。
“还有呢?”莱尔追着问。
“我不认识她。”左靳南说。
虽然一开始已经有所预料,但听到左靳南亲口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知道威尔逊在中国干的那些事吗?”
正准备挂掉电话,左靳南突然问。
莱尔想了想,突
然恍然大悟,“你是说去年!”
“不止。”左靳南的语调淡淡的,但给人一种平稳的力量。
“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在意威尔逊的事?”
只听电话那头的左靳南轻吐了一口气,“他怎么玩别人我不管,但他动我,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话说得蹊跷,莱尔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你不是因病入院了吗?而且你已经在中国了,威尔逊怎么能……”
他突然止住了话语。
是啊,威尔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就放弃一个“游戏”呢?
照这么说,他一定是对阮宁渊做了什么!
“那宁渊呢?你一定要注意她,既然威尔逊能对你下手,那他也一定能对宁渊下手。”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良久,左靳南说:“上次让你查的资料查好了吗?”
上次电话中,左靳南提醒他把威尔逊违法的证据都查出来,以备不时之需。但他认为在意大利,即使证据充足,也仍然奈何不了威尔逊,因为根本没人抓得到他。
这几日的接连奋战,他早就把这个事情丢之脑后了。
“还,还没呢。”
“尽快查,一定会派上用场。”
挂了电话,左靳南
望着不远处的景象出了神——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