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给简宁做面部舒缓,将拿过来的湿毛巾盖到了她脸上。
然后走到一旁打开自己随身带过来的医药箱,开始配药。
“那些烟雾呢?”泠端又问,“那些烟雾不是纯粹的烟雾弹吧?”
王唤递过来一份报告,“幸好这里医生多,而且仪器全,我找了人去检验,出结果也快,这里面有一些会令人四肢麻痹的成分,这种剂量的使用,已经属于禁药,只有一些实验室才会大量存在。”
“这种东西其实有点类似咱们华夏古代时候经常说的下毒,在现代,像是实验室常用的乙醚甲醇等等任何东西其实使用不当,都会成为毒素的一种,那些烟雾弹里面掺了大量令人神经麻痹的粉末,吸入后,就会出现简宁这种症状。”左琛凑过来看了一眼,“和我想的差不多,孟糖没想着要简宁性命,所以用的药剂量很精准。我只需要打适量的维生素,再加上湿毛巾帮助舒缓,她很快就会有反应。”
泠端蹙着的眉心终于展开了,“谢谢。”
“不客气。”左琛突然道,“她是阿尧的前妻,我理应照顾。”
泠端一句话梗在心口。
他就觉得左琛
看他的眼神总是有些打量和惊讶的意思,原来他和傅庭尧是故交。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看来你们都喜欢后知后觉的补救,以前简宁出事最需要人的那几年,也没见左医生出面去照顾照顾。”
泠端说的风轻云淡,甚至听上去连音调都没有变化。
但里面的讽刺左琛是听得一清二楚。
真是一笔理不清的债。
左琛没脸再和他继续说话,只是闷着声儿给简宁配药。
“泠先生!泠先生!”
rl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这一阵尴尬的沉默,也唤醒了泠端心里最深层次的不安,他急急向外走去,“傅宥不在房间?”
rl跑的气喘吁吁,“对!房间里没人啊!”
泠端一听,像一支箭一样跑了出去,王唤担心他的身体,想让他慢点,但看他这么急,那些担忧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先生活的是越来越像个人了。
但他好像……也越来越重视别人了。
王唤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看到他奔跑的身影,又默默觉得,或许无论如何,应该都比他把自己关在那个连灯都不开的房间里一直坐着好吧。
他紧跟上去,去的是奥尔伯爵
的房间。
里面没人。
“艹!”
泠端第一次骂了脏话。
当时他和简宁还有傅宥在简宁房间交换过信息之后就把所谓的伯爵家人都做了监视,但只有奥尔伯爵,当时说他受了重伤。
而且是骨伤,横竖这天下也没人能比简宁的医术更神吧?
谁家伤筋动骨不得一百天?
所以他们也没把他太当回事,可谁知,现在那些其他的家人还在府里没出去,可他这个重伤的人却不见了?
和孟糖一起……
他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去!去寻求警察帮助,就说有儿童失踪,让他们协助封锁机场!”
“但如果……”王唤在这会儿反而罕见的比泠端理智,“他们和我们一样,选择私人飞机……”
“我当然知道!”泠端暴吼,“那也要去尝试做!任何一点可能都不能放过!傅宥一定不能出事!”
泠端没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忙活。
同一时间,他也联系了很多花旗国的上流人士。
向他们不断打听一些关于奥尔伯爵府的事情,希望能从中找到一点和孟糖相关的蛛丝马迹。
“没用的。”简宁不知道什么来到了他身边,虽然现在腿部还有些麻痹
的感觉,但正常活动已经没问题了,“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她这会儿还需要被左琛扶着,但俩人之间始终保持很礼貌的距离。
但泠端看到后,眼神还是滑过一抹黯然。
“我做事了。”泠端看向简宁,眼眶有些发红,“我没把傅宥看好。”
“不怪你。”简宁知道他也难受,“是我低估了孟糖,既然早就看出了她的伪装,就应该想到她医术或许也有所伪装,那个伯爵受伤又能如何,她要是真的和她说的一样,连我的人生都能设计,那救一个骨头有伤的人也不算什么了。”
她走到泠端跟前,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你身体怎么样?”她知道自己四肢麻痹的时候,是他抱着她在走路,她的重量不算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泠端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没有,都很好。”
简宁没多想,“那就好。”她寻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想来你也知道查封机场只是无用功,现在想想,来的时候孟糖开飞机,应该是那时候就在练习了,甚至摸索好了这周围所有私人飞机的路线。”
简宁越分析,越想这个人,越觉得她心思缜密。
她仿佛谁都不信任,所有的事情她都必须亲力亲为。
“她说还要见我,看来傅宥就是我们再次见面的筹码,她只是想要通过傅宥拿捏住我。”简宁缓缓道,“所以茂行的安全,我们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