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天最推崇的就是明朝徐渭的画,这副假画可以派上用场了,这回非要狠狠坑这老东西一笔不可!”其中一人语露得意道。
然而,另一个人的声音中却透着丝丝紧张:
“你说的倒是容易,但你别忘了,刘铭天本身就是收藏大家,他或许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假的。”
“就算他老眼昏花没看出来,能来玉清居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恐怕都对古玩字画很有研究。”
“想要鱼目混珠,怕是不好办啊!”
其实二人已经压低声音在说话了,正常人完全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可南锦拥有着强大的精神力,很轻松地将他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放心吧!敢做这事,我自然有百分百的把握!”
“这幅画是我祖传下来的,这回找了最顶尖的临摹高手仿出来的,又用特殊手法做了旧。”
“如果不是做了记号,连我自己都分不清真假。”
“我敢保证,这么短的时间,绝对没人能看出这是假的。”
“而就算那老家伙以后发现这画是赝品也不敢声张,要让人知道他看走了眼,老脸还往哪里放?”
听到这话,南锦蹙了蹙眉,脚步稍微顿了一下。
刘铭天给她的印象还不错,刚才若不是刘铭天出面,恐怕她还真不好收场。
就在南锦犹豫着现在进去,还是在拍卖会上将两人拆穿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喂!那个谁,让你过来帮个忙,你在那墨迹什么呢?你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现在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闻言,南锦顺着声音传来
的方向看去。
刚好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管事,正一脸不满的看着她。
随之,她在管事身旁十来个年纪不一的女人身上扫了一眼,顿时猜出这管事,应该是把她当成这里的杂工了。
“哑巴了?没听到我的话么?!”
管事见南锦不说话,不由紧皱着眉心,冷喝了一声道。
南锦轻蹙了下眉心,淡淡看了他一眼:“我来这里,不是来给你帮忙的。”
没等管事开口,其他的杂工见管事不高兴,生怕自己因为南锦被牵连,纷纷开口指责道。
“你竟然敢跟管事顶嘴?不想在这里混下去了么?”
“是啊!管事也没让你做什么,你至于这么大脾气么?”
“大家都是新来的,你别在这里没事找事,就算你不想在这里干,我们还想干呢!”
因为她们都是因为举办的活动临时被招进来的,互相都没认全。
她们看到南锦这身装扮,自然而然的将她当成了跟她们一样的杂工。
管事原本还有些不确定南锦是不是他手下新招来的工人,听到几名杂工的话后,他顿时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顿时,他看着南锦冷笑了一声道:“不想帮忙是吧?好,那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立刻给我从玉清居滚出去!”
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时,刘铭天刚好领着几个人远远走过来了。
管事见状,立马弯着腰,小跑着来到刘铭天面前,点头哈腰道:
“老板您过来了?新来的这群人办事都挺利索,不会出什么岔子,但是这个丑丫头太懒散了,我马上让她滚蛋!”
听到管事的
话,刘铭天抬头一看,脸立马沉了下来:
“南丫头,你怎么会在这儿?”
说完,他直接转头看向了管事。
“小田,这就是你说的懒散的丑丫头?连人都认不出来,这工作你要是做不了就给我回老家,别再这里丢人!”
刘铭天脸都气白了,算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田管事闻言猛地一愣。
他不过是想借机讨好老板,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丑丫头,竟然是老板的贵客?!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来刚才保安队长被开除的事情。
本来他还暗暗笑话保安队长不识抬举,竟然敢惹老板的贵客。
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老板的贵客。”
田管事几乎想也没想,赶忙战战兢兢地给南锦道了个歉。
南锦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刘铭天见状,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南锦可是他费尽心思才请来的,结果却接二连三地被自己手下冒犯。
这事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想到这,刘铭天为了让南锦消气,对田管事摆了摆手道。
“行了,我看着工作的确不适合你,今天晚上,你就坐车回老家吧!”
刘铭天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对于田管事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在玉清居他是威风八面的管事,如果回到老家,他就又会重新变成一个破种田的!
“老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你现在从我面前消失,我会给你包了回老家的车票钱,但如果继续在我
面前碍眼,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听着刘铭天那清淡的声音,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