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口。
凤初暖攥着门把手,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终于鼓足勇气一鼓作气推开病房门,只见门内的光景却让她大跌眼镜。
豪华病床上,司临夜腰下垫着一个枕头,优雅靠在床头。
纯黑色钢笔在他指尖灵活旋转,他正低头一丝不苟的批改文件,刚好看到纰漏之处,头也不抬道,“阿江,上周财务送来的报表给我。”
屋内一片沉默。
“阿江?”
司临夜不耐烦抬头,一张苍白的小脸赫然他跃入眼帘。
他手上批改的动作猛地一停,手中钢笔咕咚一声掉在病床下。
“司先生真是伤的好重,性命危在旦夕!”凤初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可别把您身子累坏了,千万要好好养伤。”
司临夜对她突如其来的冷嘲热讽感到不明所以,凤初暖身后,小包子拼命地冲他挤眉眨眼使眼色。
司临夜挑眉,心头瞬间了然,骑驴下坡道,“万幸恢复得不错。”
他垂下眼眸,故作头疼的揉揉眉心,“公司事务太多,休息时间都没有。”
司临夜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凭空为这绝美俊脸增添几分疲倦,凤初暖看得心头一动,好像又误会他了。
“阿江,把这些文件收起来
。”司临夜合上文件靠在一旁,指瘦骨削的手掌伸着要拿桌上的水。
随后,他眸光一转,修长的手指握住水杯,拿起的瞬间似乎手掌受不住力量般,玻璃杯脱手而出,哐当一声碎在地上,水流的到处都是。
凤初暖看得心脏揪紧,毕竟他这么虚弱,可都是因为保护她。
念此,她收起心里那些不切实际的猜想,慌忙上前将另一杯递到司临夜唇边,“我喂你。”
见小计谋得逞,司临夜小口抿着。
“你躺好。”
凤初暖看见司临夜干裂的嘴唇,心中更是愧疚万分。
司临夜乖宝宝般躺在床上,任由神色愧疚的凤初暖,拿棉签沾水给他湿 润嘴唇。
小包子在一旁直勾勾的盯着,眼睛发酸。
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是他主动帮爹地忙的,这个场面也是预料中的,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
可小包子的眼睛还是禁不住往司临夜身上看,心里酸溜溜的。
“医生查房。”
凤初暖正往司临夜嘴里喂切好的苹果,病房门被推开。
主治医生走进来,推推鼻梁上的眼睛,翻看手中病历,“司先生,您的伤口已经包扎好,现在可以出院了。”
“这么快?”凤初暖喂掉手中最后一块苹果,询问道,
“司先生伤势蛮重的,不需要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么?”
凤初暖严肃的神情让医生以为走错病房,他低头再次确认病历后开口,“司先生只是断了两根肋骨,回去静养就可以了。何况司先生身强体壮,没大问题的。”
凤初暖看看医生,又扭头看看司临夜和小包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被这对父子联手骗了!
她腾地站起身,怒火充斥着胸膛,将手中的叉子狠狠 插在完整的苹果上,“那就祝司先生早日康复!”
话落,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将病房门摔得震天响。
医生呆呆的看着病房门,一脸疑惑,“我说错什么了?”
闻言,司博轩挠头,看着医生一脸恨铁不成钢道;“笨笨医生,你没看到我爹地在撩妹吗,你该说我爹地伤势很重,性命垂危。”
“啊?”
医生更懵逼了。
“笨笨医生,若是暖暖跑了,你那什么陪我一个妈咪。”小包子噘嘴,一个小拳头锤在床上,愤愤抱怨道;“这么大人了眼力见还不如本宝宝!”
司临夜则脸色平静,抱臂坐在床边。
他抬手示意门外,医生被他强大气场压得战战兢兢,一句话也不敢反驳迅速离开。
“给暖暖打个电话试试。”小包子摸出
口袋里的手机拨通凤初暖电话,嘟了两声后传来冰冷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rry……”
“不要啊!”小包子生无可恋,扑倒在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暖暖把电话挂了。”
他声音闷闷的,十分沮丧难过。
司临夜挑眉,不以为然,“等凤初暖消气就好了,干着急也没用。”
“爹地啊爹地,真不是我说你!”小包子从床上抬起头,十分恼怒自家老爹不争气的模样,“女人是用来哄得,不是用来等的!你再等等暖暖就和别的男人跑啦!”
司临夜被儿子说得浑身不自在,只得抬手掩唇假装咳嗽。
“这样。”小包子咬住粉 嫩的唇瓣,一个计划在脑海中成型,“你装病再把暖暖骗回来,怎么样?”
“嗯……”司临夜意味深长点头,认真道,“我儿子可真是出馊主意小能手。”
“爹地!”小包子不满叫道,“你再不采取措施可就真没机会了!”
“你老子还没轮到用这种损招换取女人同情。”司临夜直接拒绝,不留丝毫余地。
小包子气急,双颊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