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凤初暖脸色一寸寸沉下去,冷硬开口,“少主,你派人调查我?”
“你到底在哪儿?”纪雍尘语气也没好到哪里去,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从喉间逼出来,“暖,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凤初暖垂眸,攥紧衣角,“我会和少主解释清楚。”
说完,她挂断电话,将一个地址发到纪雍尘手机上,站起身就要走。
“去哪儿?”刚讨到便宜的司临夜一把攥住她手腕,不悦的问道。
小包子也止住眼泪,抽抽噎噎的看着凤初暖,无辜问道,“暖暖,你怎么刚来就要走呀?”
凤初暖抿唇,一根根掰开司临夜的手指,言简意赅,“去见他。”
话落,她利落转身,离开司家古堡。
“爹地,宝宝怎么觉得……”小包子打了个寒颤,“暖暖会有危险啊?”
司临夜面无表情,“何止是危险。”
小包子满脸疑惑的看看老爹,又看看暖暖离开的方向,撇嘴摊手耸肩,大人的世界真难懂哦。
咖啡厅。
一袭高定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落地窗边,略带剥茧的手缓慢地摩挲着咖啡杯手柄,浑然天成的贵族气息引得不少年轻女人驻足停留。
他冷漠锐利的视线扫过川流不息的马路,最终看到想见的人时,他眸光温暖一瞬,却又很快冷寂下来。
“你骗我。”
女人在
他对面坐下来,纪雍尘率先开口。
凤初暖淡淡的看着他,沉默不语。
她骗纪雍尘这是事实,而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谎,聪明如纪雍尘,她不会傻到重新编织谎言。
见凤初暖沉默,纪雍尘被愤怒与猜忌充斥的头脑稍稍冷静,他把玩手中的咖啡杯,霸道开口,“和我结婚,否则我将你哥这条线索掐断。”
这句话直接捏中凤初暖软肋,她平静无波的脸色一变,“少主。”
纪雍尘摩挲过咖啡杯,浅啜一口,缓缓道,“暖,离开组织之后你有多少事瞒着我,你自己想清楚。”
他合了合眼,继续道,“违反我的命令报私仇,谎报行踪,其他的还要我说么?”
纪雍尘声音不高,却落在凤初暖耳朵里,重重敲在她心上。
凤初暖抿唇,竭力控制情绪不想在纪雍尘面前露出破绽,“抱歉少主,我有苦衷。”
纪雍尘稍微缓和的眸瞬间冷却,他锋利的视线像刀子般射向凤初暖,“我不在乎你的苦衷,我要的是,你对我绝对忠诚。”
他一字一顿,不容置喙的盯紧凤初暖。
凤初暖被他锐利地视线看得无处遁形,低声道,“明白。”
听到满意的答案,纪雍尘抱臂靠在沙发背上,“倘若再有一次,dark将收回放你自由的承诺。”
凤初暖死死握紧双手,眸中
的目光闪了一瞬,低头顺从到,“是,少主。”
纪雍尘掐死她的软肋,纵然她逃到天涯海角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凤初暖眼中点点星光黯淡下去,只听纪雍尘又道,“下月十七,和我订婚。”
她身体蓦地一震,抬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纪雍尘,“我不……”
纪雍尘冷冷勾唇,薄唇微掀,“那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你哥。”
铺天盖地的沮丧与绝望如潮水般涌进凤初暖心房,她墨黑的眸像一潭平静无波的死水。沉默良久,她艰难点头,声音卡在喉咙中,嘶哑道,“好。”
纪雍尘心满意足的点头,将一张纸条推到凤初暖面前,“你哥的线索,我——”
“叮——”手机铃声蓦地打断纪雍尘的话。
纪雍尘皱眉,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接通,“嗯?”
那边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纪雍尘的脸色一寸寸沉下去,愈发凝重。
“我知道了。”纪雍尘挂断电话,“dark召我回去,有事联系我。”
总部的事情好像很急,他急匆匆说完这句话便离开咖啡厅。
凤初暖将纸条攥紧手心,手掌合拢握紧。
凤家血案,血缘真相,杀伐果决的强势气场从凤初暖身上散发出来。
她蓦地站起身,迎着窗外的骄阳,眼中杀意迸射。
哥哥,找到你之后,那些所有伤害过我们的
人,我都要他们血债血偿!
时间不大,凤初暖打点好一切,穿上防弹衣,将手枪中装满子弹,孤身前往纸条所在的地址。
纸条上是a市郊区的一处山林中,地势崎岖,经常有野兽出没。她虽做好十足准备但也没把握不会遇到意外。
山中的风比市区要冷,凤初暖裹紧外套,深吸口气一步步走入迷雾重重的山林。
在杀手组织中训练六年,凤初暖不管是体力还是耐力都十分出众,她调整呼吸,很快便走到山顶。
一间破败的木屋在山顶处摇摇欲坠,凤初暖心头一动,正要打开木门却听见身后传来嘶哑难听至极的声音。
“暖儿?”
凤初暖神经紧绷,猛地回头,一个身材瘦削干瘪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脸上被一层层纱布缠绕,隐约可见里面凹凸不平的疤痕。
“王临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