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初暖从希伯来住处回去之后,在酒店房间倒头就睡。
睡得正沉时,手机铃声突然将她惊醒。
迷迷糊糊的摸过手机,凤初暖揉揉眼睛道:“阿夜?”
听她睡意朦胧的声音,司临夜问道:“在睡?”
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凤初暖应了声,“怎么了阿夜?”
“没什么。”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传过来,煞是好听,“就是有点想你。”
闻言,凤初暖噗嗤乐出声。
他们分开怕是二十四小时都没有,司临夜电话过来就说想她。
她对着手机亲一口,笑道:“我也想你。”
“希伯来那边不用上心,想杀就杀,没必要看我面子留他一命。”
知道希伯来想对凤初暖动手动脚的一瞬,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后路就已经被全部封死。
司临夜可以为凤初暖直接放弃经营十几年的产业,但决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凤初暖半分。
对于希伯来,司临夜一向看不上。狂妄自大自私贪婪,喜欢蝇头小利,自视高人一等得罪不少人,在交易过程中更是黑吃黑吞掉司临夜不少钱。
司临夜做这单子完全是为鬼门的高科技产品练手,一点小钱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不想耗费时间再培养出一
个代理人出来。
希伯来这么做,简直是蠢到极点,自己上门送人头。
“也不必杀他。”凤初暖换个姿势,趴在床上晃动脚丫子,“他已经是废人一个,对他来说杀了他反而是个痛快。”
“你想折磨他?”如果凤初暖这么想,司临夜完全赞同。
“用不着我出手。”凤初暖哼笑一声,低头看自己指甲,“他的对手恐怕早就蠢蠢欲动了。”
两人又聊一会儿,凤初暖担心影响司临夜工作,收了线。
原本还有些困,被司临夜这通电话搅得睡意全无。凤初暖索性起身,翻开通讯录给纪雍尘去了条短信:什么时候到?
那边很快回来消息:明天。
想了想,凤初暖又敲下一行字,把所在地址报给纪雍尘,只等着后者来了。
放下手机,凤初暖靠在床头躺一会儿,睡意又昏昏沉沉浮上来,她翻个身,再度陷入深眠。
希伯来拖着孱弱的身体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对仇家可能杀他的恐慌坐立难安。
手机自从和司临夜通话结束就已经被希伯来强制关机了,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压得他喘不上气。
他平时树敌无数,现在更是墙倒众人推,之前干的各种灰色交易都被人扒出来,
更是直接把他从候选人中除名,无数人都在讨伐他。
名下资产更是被冻结,希伯来从州长候选人的神位跌下来,沦为丧家之犬。
他一路顺风顺水的走过来,却因为一夕贪念害得自己人仰马翻,落得如此凄惨下场,心中实在愤懑难平。
但希伯来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他笃定的认为,是凤初暖和司临夜害得他沦落到这般田地!
翻身一骨碌坐起,希伯来赤脚走到床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车流——这中间有多少人想杀他?
这个念头让希伯来不寒而栗,与此同时对凤初暖和司临夜的恨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他乔装打扮溜出医院,想找机会对凤初暖下手。
可人倒霉到极点就算是喝凉水也塞牙,希伯来刚一出门,碰上了抵达x国的纪雍尘。
纪雍尘对宴会上希伯来做得龌龊事一清二楚,敢对凤初暖动手,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人潮拥挤,纪雍尘和希伯来擦肩而过,前者迈动修长的双腿消失在人群中。
可希伯来猛地顿住脚步,喉间发出一串诡异的咕噜声,头软软垂下,被齐齐割断的喉管鲜血狂涌而出,惊得路人惊慌尖叫瞬间四散。
在错身而过的一瞬,纪雍尘直
接出手隔断希伯来脖颈,切口整齐平滑,动作简单粗暴。
敢打凤初暖的注意,死!
纪雍尘出手动作快,四周人 流又打,警方调取监控也没找到任何进展,希伯来的死最后成了一桩谜案。
希伯来的死迅速登上当天热搜,与此同时,凤初暖接到纪雍尘抵达这里消息。
不用想,一定是纪雍尘出手。
凤初暖微微有些错愕,纪雍尘下手太快了点,不过希伯来总归都是要死的,谁杀都一样。
两人见面之后,隔路相望,凤初暖脚步猛地顿住,一动不动的看着纪雍尘,眼中迅速弥漫出一层水光。
纪雍尘视线落在她身上,暗色眸敛着,一如既往的深沉,他道:“暖,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一语双关,凤初暖心口像被人狠狠擂了一圈,酸涩和感慨迅速蔓延至整个心房,早就不曾落泪的眼眶中迅速充血干涩,她颤声道:“你都想起来了……”
路对面,纪雍尘冲她张开双臂,淡笑着点头:“是,我都想起来了。”
没有丝毫犹豫,凤初暖飞扑过去扑到纪雍尘怀中,眼中淌下的滚烫热泪打湿纪雍尘前襟,她哽咽着,不知道期待这一刻期待了多久,“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