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秦烟绾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
“你见过拿砒霜当误会的么?要知道,砒霜可不是感冒药,随随便便就能从药店里买到,想要拿到这玩意,没点儿路子是不可能的,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一句轻飘飘的误会?”
修锦泽一下子被她噎住,脸上有一瞬间的僵滞。
不过很快,他就又恢复了刚才的面孔,唯唯诺诺。
“这……怎么会这样?我大哥虽然身居高位,可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将公司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自己深居简出,已经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出门了,怎么可能被人下了砒霜呢?”
说到这里,他恍然,连忙问俢尧:“阿尧,最近你父亲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俢尧眼眸沉沉,平静深邃的眸光犀利,停留在修锦泽的脸上,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有,”他道,语气很平,听不出喜怒情绪,“二叔,我父亲这些天,只见过你。”
此话一出,修锦泽顿时愣住了,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怎么可能……”他失神地喃喃着,“怎么可能只有我呢,那大哥是怎么
中毒的……该不会是……”
说话间,他的目光朝二楼的方向看去,明显意有所指。
“该不会是你们家刘妈,她下毒害了大哥吧?”
闻言,秦烟绾挑了挑眉,一脸玩味。
“怎么,修总只见过你,你却压根没有提自己,反而把怀疑的矛头指向刘妈?难道就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下了毒么?”
“你——”一听这话,修锦泽一改之前温吞的性子,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严厉,“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对我大哥下毒!”
秦烟绾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膀,“这谁说的准呢,手足兄弟之间自相残杀的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放眼历史的长河,这样的事例简直不胜枚举,如果这次也是真的,到也没什么意外。”
“你……”修锦泽被她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脸色很是不好看。
“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这时,修锦婷尖声呵斥,明显还在因为她刚才出手伤了自己,让自己丢了脸面而耿耿于怀。
“这里是修家,这是我们修家的家务事,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你算个什么东西!”
修锦璃也跟着帮腔
。
“就是!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二哥?”
秦烟绾笑了笑:“哦!就只允许你们怀疑别人?就不能允许别人怀疑你们?再说了,要说含血喷人,那他也没有证据,就怀疑刘妈,这就不是含血喷人了吗?”
修锦泽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好不热闹。
忍了又忍,他没有发作,沉沉吐出一口浊气,耐着性子辩解。
“我也没有说一定就是刘妈下毒的意思,可我很清楚,我没有下毒谋害我大哥,阿尧又说这几天我大哥没有接触其他人,那目前为止,可以怀疑的就只有刘妈了,我也只是做出合理的推测而已。”
“合理的推测?”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俢尧突然开口,冷沉的语气中似是带着隐隐的嘲讽。
“这个推测可不怎么合理,刘妈是我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修家的,她对修家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差错,更不可能会有异心!”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修锦婷似笑非笑,“万一有人出高价收买了她呢?俗话说得好,财帛动人心,谁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见钱眼开,所以对你父亲起了异心,要知道,她可
是负责着你们家的饮食,想要在饭菜里下毒,简直易如反掌,你父亲最近这段时间又没有接触过其他人,这怎么看,她都是最有可疑的那一个吧!”
修锦璃冷哼一声,“就是!出了这种事,你第一时间就应该怀疑外人,怎么可以怀疑到自家人头上?我们都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至亲骨肉,刘妈那不过就是一个保姆,就算她在修家任职多年,可还不是和修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血缘关系?”俢尧一字一句地念出这个词,唇角勾着一抹讥讽的笑,“血缘关系就那么可靠?呵,不见得吧,在我眼里,刘妈远比我的一些亲人还要亲,她不是那种会见钱眼开的人,更不可能会被别人收买,反过来来害我父亲,这一点,我完全信任她!”
“你……”不想他居然这么说,修家三长辈脸色都很是不好看。
修锦璃再度冷哼:“真没想到,修家辛辛苦苦养着的,居然是一只白眼狼!”
音落,秦烟绾眸光一凉,唇角勾起一抹讥讽。
“白眼狼?说得好像是你们把他含辛茹苦的养大似的。”
她随口说的一句话,顿时让修锦璃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眼看着差不多了,秦烟绾的目光在几人之间徘徊了下,随即慢条斯理地说下去。
“这件事究竟是谁下的毒,还要好好调查一番才能有定论,你们在这里争吵,也不会吵出什么结果,这样吧,修总再过一会儿大概就会醒过来,我想你们这几个作为他的弟弟妹妹,应该会在这里等着他醒过来,正好快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