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可以,现在修总需要休息,等他醒来之后,你们再上去也不迟。”
闻言,原本修锦璃和修锦婷还有些不乐意,但修锦泽却拦住了他们俩,他们俩这才作罢。
很快,秦烟绾也和陆隽骁上了楼。
三人一齐走进修锦城的房间,里面,修锦城还在睡着,面色比刚才看起来好了不少,但依旧憔悴苍白。
“他……大概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一会儿真的可以醒来么?”
俢尧看着床上的父亲,心情很是复杂,又担心又庆幸,还好自己早一点就给秦烟绾打了电话。
“嗯,”秦烟绾颔首,“我敢这么说,就是有把握,放心吧,你父亲没大碍了。”
俢尧自然是相信她的能力的,当下点点头,接着话锋一转,问道,“刚刚在楼下……你看出什么端倪了么?”
说起这个,秦烟绾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嗯”了一声,“大概吧,也不能说完全肯定,但猜疑更加有偏向性了。”
“你觉得是谁?”俢尧追问。
秦烟绾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地给出了自己最猜疑的人名:“你家二房,也就是你的二叔,修锦泽。”
闻言,俢尧眉心皱了皱,一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犹豫了下,他才问道:“怎么就觉得是他呢?明明其他两个人也叫嚣的很凶,而且很有可能是假借我二叔之手,隔空投毒的,这样没办法确定吧?”
秦烟绾双臂环在身前,不急不缓地和他解释起来。
“我刚刚说了,目前我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完全确定的答复,我所说的一切,都还只停留在猜测的层面,只能说我觉得最可疑的,就是你的二叔。”
“其实我之前是想过,可以找医生来逼问真相的,不过我想,那个医生现在多半已经不在京城,藏起来了。”
“藏起来了?”俢尧一愣,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嗯。”秦烟绾颔首,“他身为一个医生,不可能分不清是病了还是中毒,而且砒霜之毒,也不是那么的难以诊断,听你们的话,可以得知他是个有经验医术也高明的医生,不然不会被你们修家重用这么久,可这样的医生,却诊断不出砒霜之毒,你觉得这说得过去么?”
俢尧立即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医生的的确确被人收买了,故意诊断不出爸的病情,就是想要
借此迷惑我,或者……延误治疗,让爸能按照计划顺利的离开人世!”
“没错,只有这种可能,既然他做了这样的事,早晚会有被揭穿的那一天,你觉得他可能会在自己家里安分守己的待着,等着你过去抓人?就算他不想离开京城,背后收买他的人也会逼着他那些钱滚蛋,
估计从你家离开之后,他应该就直接离开京城了,现下我们要找他,无异于大海捞针,倒也不是找不到,只不过得用点儿时间,而这些时间耗费掉的话,很有可能会错过抓住真凶的最好时机。”
听完这番话,陆隽骁点点头,附和:“绾绾说的不错,事有轻重缓急,现在我们要分清楚主次,那家伙想抓的话,可以等到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了再行动,反正想要找个人,对我们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师出有名,我们还可以直接丢给警察,让警察去办。”
俢尧两颊动了动,面色很沉。
“所以,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确定我二叔就是给我父亲下毒的?”
说着,他犹豫了下,仍旧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我真的难以想象,我二叔从小到大都一直崇拜敬仰着爸
,居然会做出这种事请来,如果他这么多年都是装的,那他的心机城府未免也太深不可测了些……再说,这几天来见过爸的只有他,这样的话,岂不是太过铤而走险?”
秦烟绾摇了摇头,“铤而走险?倒也未必吧,当时他怎么就能这么肯定,这几天你父亲只见了他一人?或许他自己也没想到,但是事实就是这么凑巧,不过他应该都已经考虑周全了,想好了最坏的结果,一旦只有他一人有嫌疑,他反而可以用你刚刚想的那套说辞来辩解。”
陆隽骁嗤笑了声,“是啊,谁能想到,他会在自己最有可疑的情况下,铤而走险,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情况同理。”
听他们两人说完,俢尧的脸色更沉。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隔了片刻,他问道,“如果他真的隐藏颇深,这么多年都能隐忍不发,在暗中图谋算计,那现在他知道自己处在怀疑的边缘,定然会更加小心谨慎,不会让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马脚。”
秦烟绾自然也想到这一点了。
“你说的没错,他能守拙这么多年,韬光养晦,就像是一条蛰伏在暗处的毒
蛇,自然不会轻易暴露自己,他已经习惯了伪装,不会让自己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我们抓到把柄,但是人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怕死。”
“怕死?”修尧愣了下,有些不接,眼神疑惑地看着她。
秦烟绾老神在在地靠着墙边,气定神闲地解释起来。
“说起来,如果真的是修锦泽下的毒,那么他唯一能下的,一个是茶,一个是杯子,我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