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有惊才(2 / 3)

辈,他们善于敛财,他们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也是他们将她原本恭谦好学的兄长变成了这副德行!

想到这里,晏渊歌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强压住心头的怒火。

而此时尔朱姐弟也悄声潜进赌馆中……

尔朱红刚想说话,被弟弟一把拦住了,拽往一边站好。

“荆南郡主若是来替晏公子还钱的便请上座。”

许和馆公子的话刚说完,一把刀“哐当”一声被扔到了赌桌上,他凝神片刻显然是被吓到了,可他强装镇定,几乎是压着怒火掀起眼皮看向晏渊歌的方向问:“什么意思?”

此时他也没有再尊称她郡主,只有满目怒火。

“离开京城前我兄长曾说,他若再赌便剁手,今日我便看他如何剁手。”

她几乎是用一种像是谈论今天风和日丽一样的语气说完这一句话。

而大厅里却只能听到抽吸声,惊讶声,还有沉默了一瞬后爆发的议论声。

赌馆的武士都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便将目光投向他们许和馆的公子。

许和馆公子几乎是冷笑着站起来:“荆南郡主,我许和馆是赌坊不是你们解决家事的地方,晏凭南输给了赌坊一百两黄金他就得还钱,至于你让他剁手是你们晏府的私事,和我们许和馆没关系。”

“一百两是吧?”晏渊歌抿唇一笑,她的眸光依然让人感受不到锋芒,甚至她发出些许轻笑声。

正因为听到这一声属于妹妹的轻笑声,晏凭南再度抬起头来,他的眼里闪烁着欣喜的光芒,他仿佛是看到了转机。

许和馆公子凝眉,答:“是,一百两黄金。”

晏渊歌的目光似乎是扫过许和馆的众人,缓缓问:“诸位可知那被压在赌桌上的人是谁?”

“是晏府公子啊,你不是荆南郡主吗?你父亲是晏太傅,这被压在赌桌上的是晏太傅的长公子啊。”

“是,他是晏凭南。”她的声色浅淡,语气闲和,“皇璀三年,圣人曾称赞他的一手字迹了得,诸位可有知情人知晓圣人当时是如何称赞他的?”

众人还在思索之际,唯有晏凭南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他看向晏渊歌的眼神变得沉郁复杂,他的俊脸也逐渐失了血色,变得灰白。

而此时,她的目光越过众人,看向晏凭南,她盯着他几乎是一字一字地说:“圣人赞他巧手抵百金。”

几乎是刹那间她又扭头看向许和馆的公子,笑道:“许公子,圣人都说此人巧手抵百金,你既要一百两黄金便砍了他的手去!”

一阵疾风袭来,等人们回过神来,赌桌上的那柄长刀已然握在晏渊歌的手里,她将长刀递给面前美的妖邪的男人。

仿佛在说:请便。

观者哑口无言,不知是惊叹这女子的伶牙俐齿,还是惊叹她的好身手。

诡辩!

许和馆公子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他冷冷一笑,却是抿唇接过晏渊歌递来的刀。

他向赌桌走去,那晏凭南已吓得惨叫了几声,而他将刀狠狠地劈向赌桌,奈何力气不足赌桌纹丝不动。

他大喊一声:“放人!”

两个压着晏凭南的壮汉迟疑了一瞬,等来的却是大吼:“老子叫你们放人!!你们听不见是吧!”

许和馆公子恐怕是肺都要气炸了,好狡猾的人,好一个巧手抵百金,想要黄金便砍手,真砍了他晏凭南的手,而许和馆也会落得一个罔顾圣言的名声。

连皇上称赞过的人都敢下杀手,岂不是找死吗?

晏渊歌几乎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尔朱姐弟上前去扶起已快吓得瘫软在地的大公子往赌场外走。

许和馆公子看着许和馆的大门:晏渊歌是吧,走着瞧。

茶馆里方才还在说四方会馆被大火烧了的事,没过一会儿都说起了方才许和馆传来的事。

“这荆南郡主着实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她刚才在许和馆内的架势我瞧着都不像是做样子,那是真的要砍她哥的手啊!”

“真的假的?”

“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那你们看到那位郡主的模样了没有,传言说是个奇丑无比的人??”

“戴着白纱帷帽呢,谁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不过那么凶说话那么冷,一定不会是什么好看的人,传言不会假。”

“话说这晏太傅家的大公子也太奇怪了,年少时都说他厉害,现在怎么这么喜欢喝酒赌钱啊?”

“不是有句话叫做少时了了大时未必?”

“你想想如果你的妹妹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