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
从那之后只要一有空,江瞳就会借着司琳君的口,进司晏的房间找东西。
渐渐的,司琳君和司晏对于江瞳进出司晏的房间,都已经习以为常。
江瞳住在司晏家的第四天,吃过药睡到一半时,外面突然下起雨来。
司琳君给她打来电话,“小瞳,我给你发信息了你没回,只好打电话给你。我被雨困在超市,估计要晚点才能回家。你帮我把阳台上的窗关好,免得淋坏那些多肉。”
江瞳很快清醒过来,“好。”
她起身,到阳台把窗关好,雨越下越大,打在窗户上声音很大。
江瞳看向司晏那扇紧锁的房门,心脏突然怦怦直跳。
她知道,司晏的房门没有反锁的习惯,只要转动门把推开,就能进去。
这个时候,司琳君不在家,司晏也在公司,只有她一个人在家里。
这是个好时机!
江瞳沉下心来,去拿了块毛巾抹布,缓步向司宴的房间走过去。
她来到门前,手指附上
门把,刚要转动,就发现门并没有关严,是虚掩着的。
江瞳意识到不对劲,按照司宴谨慎的性格,就算平常不锁门,也一定会关好的。
她留了个心眼,推门走了进去。
房里没人,很安静,有几件衣服散落在床边,大概是司晏没来得及收拾就出门了。
江瞳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只可惜,笔记本电脑不在家里。
她的目光不由朝角落的保险箱看一眼。
这阵子,她已经打听得很清楚,知道了司晏和司琳君生日的日期,以及一些对司晏来说很重要的日子。
司晏被砍掉小指的时候,正在唱京戏,他就对京戏就有些偏执。
不知道他的保险箱密码,会不会也跟某个重要的日子有关?
江瞳神色镇定,先是利索地把那几件衣服折叠好放回衣柜,之后把书桌和房间都整理了一遍,包括每个角落,都擦得干干净净的。
很快,江瞳就擦到了那个保险柜旁边。
她警惕地朝后看看,确认没人回来,伸手试着把司晏被
砍掉手指的日期,输进去。
没有成功。
她又尝试输入司晏和司琳君的生日,都不成功。
这时,还剩下两次机会,如果锁定,会在24个小时内锁定。
江瞳想起那道虚掩的门,下意识觉得不能再尝试了。
这恐怕是个陷阱。
她刚想转身离去,突然听到一道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在干什么?”
声线原本是清润又温和的,只是掺杂了几分暗哑,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瞳心中猛然一颤,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司晏怎么回来了!
司晏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地狱中的修罗,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拖入永劫不复之地:“江瞳,你一个人在我房间做什么?”
江瞳蹲在保险柜前,迅速整理好表情,才慢慢转身,微笑示人。
司晏穿着一身黑色的浴袍,刘海还滴着水,一身的水汽,分明是刚刚洗澡出来。
江瞳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司晏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他在洗澡
她都不知道?
司晏见江瞳脸色通红,好像在害羞,心里那点警惕隐隐又消失了,他靠近几步试探地问:“你想看我的保险柜?”
“没有。”江瞳瞳孔平静,看不出一丝破绽,“下雨了,阿姨叫我到阳台关窗,我怕你的窗口没关,也顺便进来看看。见你房间里好像有些时间没打扫过,就顺手清理了一下。”
她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抹布,笑得有些无辜。
江瞳暗暗庆幸,幸好之前进过好几次他的卧室,不至于一点借口都没有。
司晏的目光在房里扫过一遍。
散落在床边的衣服确实已经叠好收进衣柜,整个房间也打扫过一遍,连一点灰尘都没有了,焕然一新。
江瞳没有撒谎,是他疑心太重,差点误会她。
见司晏脸色松动,江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在这里打扰这么久,本想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没经过你允许就……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司晏心里微微有些触动,江瞳只是好心想帮忙,他却在怀疑她。
从小到大,连母亲都不曾细心地为他做过这些事。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很不错。
“不会。”他的眼角微微飞扬,深瞳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跳跃着,衬得他整个人更加温润如玉,“谢谢你。”
江瞳见他已经彻底信了,微微松口气,伸手按着保险柜站起来。
她有些贫血,大概蹲得太久,起身时有些眩晕,身子晃了晃,就有倒下的趋势。
“小心。”司晏连忙上前扶住她,嗓音突然有些沙哑:“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可能是蹲得太久有点头晕。”
他们这样的姿势,很像拥抱。
司晏一颗心突然有些荡漾,就像桃花纷纷掉落到平静的湖面,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男人刚洗过澡,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