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的,村尾的,虽然苏小甜没有说出来。
可他心里瞬间就想到了,他和那几个姘头就是在村头的破窑里和村尾的破房子里偷的。
这事儿,从来都做得隐秘,村子里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一个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说,老苏家的人都知道了?
不自觉地,李会计将目光看向了老苏家众人。
老苏家的人根本没想苏小甜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说了村头村尾的这些话,也还在奇怪呢。
李会计看着老苏家的人谁都不开口,脑门子上冒汗了,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老苏家一家子人都知道,一旦说出来,他可就麻烦了。
谁不知道,他家本是外来户,就因为娶了红心大队大户苏家的闺女,才有今天的地位,要是他那些腌臜事儿被家里的母老虎知道了,他只怕要完了。
刘干部不知道李会计心里的百转千回,只觉得苏小甜这个女娃娃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懂得用言语来挤兑人。
“你以为会背几句口号,就能证明你们一家人是好人了?好人不会同情牛棚里的坏分子,好人不会搞资本主义,好人更不会反抗组织调查!”刘干部看着李会计说
不出话了,立刻站出来。
他都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挺可笑的,眼前不过是个几岁的女娃娃,他们这些大人,居然和一个小女娃子斗嘴,真是太没出息了。
可不斗嘴,这女娃子还不知道要说出些啥,说不定再说几句,将他说成反革命了!
“刘干部,小甜说得对,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您从到了我们家,一点调查都没有,就扣上这么大的帽子。您说我们家的人同情牛棚里的坏分子,谁能证明?搞资本主义,谁能证明?就因为我家有粮食吃就是资本主义了?难道刘干部家里没有粮食?就这样就能说明我家不是好人?”苏次良也嘴皮子利索地开口了。
这些人分明就是上门欺负人的,他不能让小妹一个小女娃承担这些。
做哥哥的,应该先上。
“就是,刘干部,谁说我家和牛棚里的人关系密切了?叫出来对峙,要是刘干部说不上是谁,那就是信口开河胡说的。”
苏小甜虽然怀疑刘干部和李会计有关系,但总觉得,事情应该不是李会计做的。
那么,这个去公社里告他们家的人到底是谁?
红心大队有这么一个人,以后的日子怕是都不
会很宁静啊!
最好今天能搞清楚,以后也能有所防备。
至于担心找出和牛棚里的人来往的证据,苏小甜倒觉得不用太担心,毕竟两家来往都很小心,最多就是送一些吃的。
就算从牛棚里搜出来了,只要不承认,谁还能一定说那些吃的是老苏家的?
但这个刘干部很显然是打算闹事,而且,根本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定罪,这才是麻烦事。
“反正有人举报你们家,小丫头片子,你就算说出花来,今天你们家的人也要被抓起来。”
刘干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没底。
就这一家子,大大小小十几个男人,他们要是反抗,自己带的这些人说不定真没办法将他们都绑起来。
不得不说,这时候就体现出老苏家男丁多的好处了,尤其是年长的几个孩子都是十几岁的半大少年了。
而且,红心大队很多人都是苏家,包括他表姐也是苏家人,而且,红心大队的人很心齐,要是绑了老苏家这些人,未必能走出红心大队。
他表姐夫虽然有心对苏长久取而代之,但在有红心大队却没有很高的声望,未必能让大队里的人都听他的。
如果不是这些顾忌,
刘干部早就已经动手了,才没那个时间和苏小甜一个丫头片子说这么多废话。
“我明天就去县里举报刘干部,刘干部家里的食物肯定比我们家多,说不定还有鸡鸭鱼肉啥的,最起码蛋是有的吧?那可比我们家丰盛得多。”苏五让也开口了,一句话,说得十分自然。
“你胡说啥?刘干部根正苗红,你可不能诬陷人!”李会计忙开口维护:“苏川,你是怎么教导孩子的?咋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
别人不知道刘干部家里啥情况,李会计还能不知道?
刘干部家里条件自然是好的,平日里带着人胡作非为,不知道抢了多少东西的人,条件能不好吗?
不过他平日里上级路线走得好,这才能一路平稳地走过来。
“好小子,也不用你去县上了,直接来我这里举报吧!”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在大门口响起,声音洪亮得很,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被这一道声音吸引过去了。
众人回头看过去,却都不认识眼前这个粗犷的汉子到底是什么人。
苏小甜看过去,眼前的人似乎有些眼熟,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年纪,国字脸,一身正气,看着
与刘干部这样的人就有些不同。
不知道为啥,苏小甜下意识就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可以信赖的。
“你是什么人?”刘干部喝问。
“我是县武装部的陈子安!你是公社里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