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熙悦之所以还能耐心地对儿子说这些话,也是为了不让别人看笑话。
她是个骄傲的人,相信就算是打落牙齿也该和血吞。
她觉得,她已经很给儿子面子了。
可是显然,她的儿子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她分明看到,儿子说这些话之前看了那个小姑娘一眼。
那其中的情意,她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一般。
甚至她还清楚地看到,儿子的手还紧紧地握住小姑娘的手。
显然,儿子不愿意离开的原因,和眼前这个小姑娘有很大的关系。
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女人,放弃大好的前途,于熙悦不能理解。
“迟意远!”
于熙悦觉得自己快要发怒了,她的眸子盯着迟意远的眼睛,似乎要将迟意远用眼神凌迟。
迟意远看到了于熙悦眼里的震惊和不解。
他的嘴角划过一抹冷冷的笑容。
她真的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几天,他的母亲在打听关于他和他身边人的消息,他都知道。
“于女士!”迟意远道。
于熙悦震惊了,她不敢相信自己
听到的。
她的儿子叫她于女士!
于女士……
这是作为儿子应该的称呼吗?
都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年龄不大,手段不小啊!
一个乡下丫头,让自己的儿子神魂颠倒。
想到这些,于熙悦看向迟意远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冷厉。
迟意远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他是什么样的出身?
只要同意出国,将来,迟意远的前途不可限量,为什么要和这样一个乡下丫头牵扯不清?
真是被迷了心窍了!
不行,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走上这条不归路。
于熙悦回来这一星期的时间,固然有为了工作的原因,可对儿子身边的人和事还是做了一番调查的。
这个叫做苏小甜的姑娘,是从西北来的,乡下的。
到了京城之后,她们家开了这个叫做壹鸣阁的餐厅,生意虽好,但按照于熙悦的观察,也不会有大出息。
这样的人家,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但就是这个小姑娘,竟然让她的儿子言听计从。
怒发冲冠的于熙悦再也忍耐不住了!
“意远,松开你的手,你今年才多大?正
应该读书的时候,怎么会被人迷惑心智?”
于熙悦说话的语气很是不客气。
就差明说苏小甜是个狐媚子,勾引自己儿子了。
苏家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忍着没有说话,那是因为他们觉得,这件事毕竟是迟家的事,他们作为外人,不应该插手。
但现在,既然对方已经将脏水泼在了自家人的身上,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苏家人也不可能看着苏小甜受委屈。
梁秀作为母亲,首先忍不住了,她看到于熙悦的时候,其实是自卑的。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自卑,自卑的应该是这个从来没有履行过母亲职责的女人!
就在这时候,众人听到迟意远清朗的声音响起。
“心中有佛,所见万物皆是佛;心中是牛屎,所见皆化为牛屎。我与小甜如同兄妹一般的感情,怎么到了你眼里就如此不堪?”
迟意远这话是真的很不客气了。
于熙悦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能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她难堪的同时,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是真的养废了。
“意远,你太让我失望了,你
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她这个话虽然是说给迟意远听的,但是,她的目光却死死地盯着苏小甜。
苏小甜想抽出自己的手。
她方才只是觉得迟意远难过,因此想给迟意远安慰。
却没想过,迟意远的母亲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这位女士,您这样说话可真是不好听,我的女儿和意远在一起相处多年时间,那时候,你的儿子可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贵公子。”
越想梁秀越觉得生气,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当初的迟意远过的那是什么样的凄惨日子?
也就是小甜这娃心善,为了当初的恩情,时时处处护着迟意远,才让迟意远祖孙两个在红心大队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这个女人,不说感恩也就算了,竟然还能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
“不客气地说一句,那时候,如果不是我的女儿屡次救济你的儿子,你儿子是不是现在的样子都很难说。”
梁秀一番话掷地有声。
她其实是个不懂和人争辩的人,但既然对方开始斥责自己的女儿了,作为母亲她就不会装聋作哑。
“你……”于熙悦想说什么,却被梁秀给打断了。
“作为母亲,你知道你的儿子当年过的是什么样凄惨的日子吗?你知道在那种时候,有人帮着他护着他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吗?你对待曾经对你儿子有恩情的人,就是这样吗?”
于熙悦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也能想到,儿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