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甜和苏满秀都是一愣,显然是被眼前这一幕给惊住了。
尤其是苏满秀,十分想不明白,苏小甜不过是个小女娃,又是初来乍到的,怎么就有人跪在她面前了?
要是这老人是跪在自己面前,苏满秀反而更能理解。
唯恐苏小甜让人吓到,苏满秀随即想开口。
只是,还不等她说出话,就被苏小甜给制止了。
苏小甜的感觉十分敏锐,这个老人想干什么,她不知道。
可这样出场就跪在人面前,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苏满秀的身份在荔城太特殊了,万一开口说话,被人认出来,就是麻烦。
说不定,连姑父的名声都要坏了。
苏满秀明白了苏小甜的意思,也只能暂时后退一步,只是,心里却焦急得不得了。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身份不光帮不了自己,反而成为掣肘,让她十分郁闷。
但也清楚,苏小甜的想法是有道理的,有些时候,必须以大局为重,还是先观察一下再说。
“老大娘,您有什么事?”苏小甜伸手要拉起这跪在地上的头发花白的人。
怕伤到了老人,苏小甜甚至都没有敢用力。
可没有用力的结果就是,老人依然跪在地
上没有起来。
这时候,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看向这边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跪在一个小姑娘的面前,不管怎么看,都有一种浓浓的违和感。
苏小甜似乎已经能听到周围的人正在指指点点了。
“老人家,你这样跪在地上不好,让人笑话,再说了,咱们素不相识的,你为什么要跪在我面前?”
苏小甜已经有些怒意了。
这个老太太,来者不善啊!
“小姑娘,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能坏了良心啊,我儿子为了你的厂子,辛辛苦苦这么长时间,咋你一句话,就把他给收拾了?”
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一面说话,一面冲着苏小甜磕头。
苏小甜这时候,也明白了,眼前这个老妇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向应的母亲。
想清楚了这一点,苏小甜脸上原本的笑容全都收敛起来。
一个老妇人,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却能准确地找到自己,要是没有人指点,苏小甜是坚决不能相信的。
而且,这个老妇人,话里话外,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一样,一点都不提及自己儿子做了什么。
这时候,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嘀嘀咕咕了。
那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一个个看向苏小甜的眼神都不好了。
这世上的事儿,便是如此。
很多人都更加愿意同情弱者,甚至都不去思考一下,弱者是不是真的有理。
自己与这个老妇人,任谁看了,都觉得穿着破旧的老妇人是弱者,而衣着光鲜亮丽的自己是资本家!
实际上,周围的人确实都是这样想的。
不过,很多人并不觉得苏小甜是资本家,而是觉得,苏小甜是资本家的闺女!
“求求你,看在我儿子为了你的工厂费心费力的份上,放过他吧,我已经这把年纪了,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还指着他养老,姑娘,求求你了!”
老妇人说话不光没有站起来,还冲着苏小甜磕头。
那额头直接碰触在硬邦邦的地上,听得人都头疼了。
苏满秀牵着陈修远的小手,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已经快要绷不住了,她想上前给苏小甜说几句公平话。
苏小甜蹙眉,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一把将人给拎了起来。
“你只说我不放过你的儿子,为什么不说说,一年多时间,你儿子从我的工厂里贪污了多少钱?八千块钱啊,老太太,八千块钱,你想过这么大的一笔数目,是寻常人多长时间
才能赚到的吗?”
荔城这边的工资稍微高一点,可也没有太高,寻常人要赚到八千块钱,也要好几年时间才行。
苏小甜将这个数目说出来之后,老妇人显然有一瞬间的慌乱。
而周围围观的其他人,看向苏小甜和老妇人的眼神也有变化。
原来是这个老妇人的儿子不做人,在人家厂子里做工,肯定是拿了工资的,再贪污厂子里的钱,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你瞎说,我儿子,我儿子是好人,怎么可能贪污你们厂子里的钱?”
老妇人虽然磕磕巴巴地说了这样一番话,可是,却分明就让人感觉到底气不足。
苏小甜猜测,这个老妇人对于自己儿子贪污这件事,心里是有数的。
就是不知道,她知道多少。
“你儿子被发现之后,冥顽不灵,坚决不肯将手中的钱交出来,你说,让我怎么对他网开一面?”
苏小甜给老妇人挖坑,她就不相信,这个老太太什么都不清楚。
苏小甜说的这也是事实,对于那些贪污到手的钱去了哪里,向应一直都不肯说出来。
这个人,咬死了不开口,以至于谁都对他没办法。
如果能从老妇人这里入手,找到线索,也
算一大收获。
苏小甜从来都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