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说完,便松开手。
沈小羽呈直线往下坠落,眼睁睁看着小羽要摔到地面上。
洛妃不顾一切飞身向前,危难时刻,她牢牢抱住小羽,用身体护下了他。
洛妃低头看着怀中流泪满脸,仍然惊魂未定的孩子,她又气又恼,“秦二少,你究竟是怎么了?以前的你,从来不会伤害小羽的!”
傅司宴忽略她的话,黑眸迫人地望过来,他一步步靠近那对母子。
长指猛一用力,端起洛妃的下巴,“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向我未婚妻道歉!”
洛妃被他捏得下颚生疼,她费力地望向泪眼婆娑的凌秋桐,
“凌小姐,我儿子咬伤了你,这一点,的确是他做错了,我可以赔付你医疗费,但你是不是也欠我儿子一句对不起?你刚才差点殴打了他,这难道不是对他的伤害吗?”
凌秋桐满眼的受伤之色,瞬间被讽刺的冷笑所替代,
“笑话,我为什么要向一条不知从哪跑来的野狗道歉!
”
“司宴,别跟他们废话了,废那小子一条手臂,我们就走吧。”
傅司宴颔首,他那张俊美如涛的脸,宛如机器般机械冷漠。
他一袭黑色西装,双腿立得笔直,行动自如,随手从后备箱拿出一根长棍。
她印象中的秦二少,是坐着轮椅,也依旧阳光开朗的温润少年啊。
即使他生下来便不能行走,还患有无法痊愈的疾病,可他从来没有用血腥和冷漠来回报这个残酷的世界。
她眼前的傅司宴,虽然行动自如,俊美如神,却丢失了最美丽纯真的灵魂,即使他的外表再完美,他也不再是洛妃心中无可替代的秦二少了。
洛妃苦苦地凝视着傅司宴,“不要!秦二少,你说过你要护小羽一世周全,你不可以成为助纣为虐的那个人……”
“小羽他最喜欢你了,我求你不要伤害他,否则他会绝望的,他还有病在身,他的心脏病还尚未痊愈……”
傅司宴并不关心沈小羽的身体状况
,他只想为凌秋桐报仇,他紧紧地握住那根木棍。
洛妃张开双臂,挡在沈小羽身前,她一双宛若星辰大海的眼睛,被点点的泪光晕开。
不知道为什么,撞见洛妃破碎疼痛的双眸,傅司宴心口猛烈的狂跳,他硬是下不去这个手。
他的掌心泌出了汗水,神情依然冷得可怕,可他的眼底,却布满了震惊。
他明明和洛妃是第一次相见,为什么,看见这个女人垂泪的眼眸,他居然会感到心痛!
见傅司宴迟迟未动手,凌秋桐不悦地拧起眉头,“司宴,你发什么呆啊?我等下还要出席一场宴会,你快点废了这孩子的手,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傅司宴涣散的心绪这才归位,偏偏,在手汗的作用下,木棍从他的掌心滑落出去。
嘭地一声,伴随凌秋桐的一声暗骂。
凌秋桐眼露精光,她干脆自己动手,那双足足十寸的高跟鞋,对准沈小羽的手背,就狠狠地踩下去。
“嘶——”
空
气中顿时回荡着疼痛的气音。
可沈小羽的脸庞上,除了震惊,却并没有痛苦。
“妈妈!”
他看着洛妃被凌秋桐踩在脚下,冒着淤青和鲜血的右手,那滋味,比伤了他自己还要疼的多!
“小羽,妈妈没事。”
洛妃忍着疼,脸色惨白地安慰沈小羽,“只要你没事,妈妈就放心了。”
这对母子还有心思上演母子情深的大戏!
凌秋桐更用力地碾着脚下的那只手!
骨节断裂的声音是如此清晰。
洛妃表情越来越痛苦,五官都拧成了一团,疼痛的汗水不断往下流。
“坏人,你放开我妈妈!”
沈小羽眼睁睁看着洛妃受尽折磨,他扑起来又要咬凌秋桐,却被傅司宴冷冷地拉开,甩落到了一边。
傅司宴看了一眼地上痛苦不已的洛妃,他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及时道,“时间不早了,宴会要紧。”
凌秋桐的确很重视今天的宴会,她冷哼一声,高傲的收了脚。
锋利的高跟
鞋跟,从洛妃手掌上抽离,又让她疼了一次,她忍不住地抽气。
沈小羽流着眼泪,捧起洛妃流血的右手,“妈妈,你手上有个窟窿,我们赶快去医院……”
直到乘车离开,傅司宴的心情仍旧难以平复。
是唐家的大小姐故意让他接近洛妃,他才会出现在刚才那个停车场。
可究竟是为什么,他对洛妃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仿佛他们之间有过极深的渊源,明明在此之前,他们从未见过,难道……是他的错觉?
洛妃带伤开车来到医院,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仍由医生包扎伤口。
她的眼前,仍在回荡,和傅司宴相见时的种种。
她依旧不愿意相信,她所认识的秦二少,会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伤口包扎完后,洛妃走到暗处,悄悄打出一则号码。
“帮我查一个人,他叫做傅司宴,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身世背景,以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