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绯月的状况很不好,白凌炀岂能放心地离开,他想留下来照顾夏绯月。
他在厨房烧了一壶热水,做了个热水袋,然后走到沙发旁边。
夏绯月窝在沙发上,双眼紧闭,似乎陷进了昏迷。
“夏小姐?”
白凌炀试探地叫了一声,与此同时,手背覆上她的额头。
只一下,他的手立刻弹了回来,“怎么会这么烫?”
“小绯,你发烧了?!”
沙发上的女人嘤咛了一声,悠悠转醒,“没有吧……”
眼皮子怎么这样沉重?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下一秒又自
动合上了。
白凌炀着了急,“温度计在哪里?我给你测测体温。”
“在电视柜的第二层抽屉里……”她有气无力地嚷道,接着便彻底没了动静。
白凌炀按照夏绯月给的提示,果然在电视机下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根水银温度计。
他也顾不得男女之嫌,赶忙将温度计塞到夏绯月的腋下。
“家里有退烧药吗?小绯?”
女人昏死在沙发上,不再回答他的问题。
白凌炀心急如焚地蹲在她的身前,他轻轻拍了拍夏绯月的脸颊,见她还是没有动静,他赫然下定了决心。
“你先忍着
一点,我带你去医院。”
说完,他俯低身子,把夏绯月抱进怀中,正当他要迈开脚步时,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突然搭在他的手背上。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喜欢打针。”夏绯月声音极轻,悲鸣着哀求道。
白凌炀愣住了,他突然想起,小绯曾说过,她曾经生过重病,打了很多针,吃过很多的药。
她对医院这种地方,是存在某种心理障碍和心理阴影的。
此时的他,完全不知道,沈绯月还在医院中,碰见了令她伤心的一幕。
白凌炀心疼地抱紧了她,配合道,“好,我们不去医院,我们不打针。”
“谢谢。”夏绯月扯了扯唇,头一歪,再次没了动静。
白凌炀只得把夏绯月抱进主卧室,把她放到床上,对她进行物理降温。
他先是用外卖,付出高额配送费,买来了退烧药。
接着他不断冷敷夏绯月的额头,外加不断用温水擦拭她身上的肌肤。
忙碌了一宿,直到凌晨两点钟,夏绯月的高烧才堪堪退下。
白凌炀看着她痛苦纠结的睡容,逐渐舒展了开来,内心有种强烈的成就和满足感。
当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疲倦感席卷而上,深深地吞没了他。
白凌炀竟然来不及离开
,就坐在夏绯月的床边,倚靠在床沿边,佝偻着身体,睡了过去。
清晨,七点。
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夏绯月揉着发顶从床上坐了起来。
接着一个冰敷袋,从她的头上滚了下来。
夏绯月茫然地看着被子上的异物,眼角余光突然扫到地上的庞然大物,她顿时吓得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你、你是谁!”
那人靠在床边,背对着她,她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但他的发型和衣着,很明显是一个男人!
孤男寡女,昨夜共处一室……
夏绯月掀开被子,激动地从床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