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队长,这个养蚕技术员,我不干了。”余乐阳激动的站起来,“上面拆分我们大队,就是因为任务茧交不够,到时候大家肯定把火气往我身上撒。
我可不想成为大家的出气桶,下午我就把蚕种交还给你们。”
余乐阳说完之后,不给这三人反应机会,就带着吴姐离开。
吴姐打心眼里佩服余乐阳的急智,竟然想出‘拆分大队’这样的狠招。
在回去的路上,吴姐拉着余乐阳的手,说起掏心窝子的话:“你姐夫也在体制内工作,三河大队已经成为全县毒瘤,他们早就想整治了,只是一直没找到突破口。”
“现在你做了三河大队的养蚕技术员,不如趁此机会,咱们双方合作,一起把三河大队这颗毒瘤割掉。”
原来是姐夫想要业绩。
不过确实是个双赢的好办法。
她在这个节骨眼,把吴姐请到家里来,可不就是想要她给自己撑腰么。
双方一拍即合。
余乐阳这边已经和吴姐达成一致。
大队部里的三人,还在讨论‘拆分大队’的真实性。
他们还没讨论出结果,余乐阳就把剩下的蚕种交了上来:“从今天起,养蚕的事就和我无关了。
至于撤队的事,你们要是不信,就去县打听打听。”
他们见余乐阳这么急着脱手,又不怕他们去查,顿时就信了大半。
三个老油条共事十来年,从未像现在这样齐心过!
一定要保下三河大队。
吴姐回到家后,将白天在三河大队发生的事,同丈夫说了一遍。
吴姐丈夫听后,笑道:“这个小余同志不得了啊!年纪轻轻脑子瓜子转得特别快。”
“你拿救济粮作文章,赵全有几个干部未必会放在心上,到时候把余乐阳推出来抗雷不就好了。
解散大队是釜底抽薪。位置都没得坐了,他们还怎么争权夺利。”
“那解散他们大队的事……”吴姐担忧的问,总不能说撤就撤吧!
吴姐丈夫笑呵呵的挥了挥手:“你放心,我有数。”
卸了养蚕技术员的职位,余乐阳无事可做。
胳膊上的夹板还没拆,也没法下地。
她就在家搞搞卫生,看看书。
忙到十点多,她装了一军壶糖水,给柳叶送去。
她背着水壶,刚进入一片竹林,大石后面突然蹿出三个流里流气的男生。
“乐阳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啊,又要上街去?”
“哥哥想吃核桃酥了,
待会儿你给哥哥买一斤呗!”
“我想买一双皮革,还差十块钱和票。”
这三人,都是刘爱华介绍给原主的狐朋狗友。
这些人臭名昭著,和他们混在一起,名声也会臭掉。
大队的人都怨她不要脸,自己犯贱就算了,还连累大队名声,影响本队姑娘小火说亲。
大队因为穷,愿意和他们说亲的人本来就少,这下就更没人愿意了。
有闺女的人家,都恨不得将她拖出去挂破鞋游街!
普通皮革十三四块,他自个儿才三四块,还没票。
拿她当冤大头呢?
三个混子说着,还想搂她肩膀。
余乐阳侧身躲开,没搭理他们,继续往前走。
三个二流子一点好处没捞着,怎么肯放她走,抓着她就往旁边的小树林里拖,要跟她好好谈谈。
真要被拖进去,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余乐阳扯着嗓子喊起来:“救命啊,有人耍流氓啊,救命啊!”
她一喊,在附近干活的人朝这边望过来。
耍流氓是重罪,三个二流子吓尿,甩开她骂骂咧咧的跑了。
余乐阳找到柳叶,让她到岸边喝水歇歇。
有嘴巴大的妇女,阴阳怪气的叫她:“余乐阳,刚才是你在喊救命吧
,今天是哪个哥哥来找你,都弄得你大白天的喊救命了。”
说话的是生产队有名的长舌妇周大兰。
余乐阳没搭理她。
周大兰当她心虚,更加得意起来:“我说余乐阳,你那么多个哥哥,一一试过了没?到底是你魏柏哥哥好,还是其他哥哥好呀!说出来让我们这些婶子帮你挑一挑呗!”
柳叶怒了:“周大兰,你早上吃的大粪嘴巴这么臭。我看你这么有经验,是不是你也试了几十个好哥哥,最后挑了一个最差的?”
如果说柳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彪妇,那周大兰就是缺德带冒烟的八婆,最喜欢编排别人家的大姑姑。
余乐阳笑盈盈的问:“周大妈,你这么热情的打听他们的消息,莫不是要给你女儿说亲?
你别急,今儿晚上就把人带你家去,十几个站成排,让你女儿随便挑。”
周大兰确实有个女儿,今年十八,把周大兰的大嘴巴学了个十成十,最喜欢说长道短。
因为嫉妒原主吃得好穿得好,没少编她的坏话。
余乐阳坑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周大兰气得仰倒。
周围大婶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起哄说余乐阳没家教。
“你周大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