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卡车稳稳停住,余乐阳跳出驾驶室。
路边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余乐阳不仅挽回了卡车和货物的损失,还救了孕妇一命!
“小同志,你太棒了!”
“临危不乱,沉着应对,巾帼不让须眉!”
一个留着板寸,身形高大的男人,火急火燎的从供销社跑出来,从群众口中得知前因后果,对余乐阳十分感激。
他拍着胸脯保证:“小余同志,你今天救下这辆卡车,就等于是救了我,以后你有什么事,直接到市运输队来找我高猛。”
这时,那个吓懵的孕妇,也在众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她脸色惨白:“小余同志,刚才多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就要一尸两命了!”
她紧紧抓住余乐阳的手,“是你救了我们母子,你是我们付家的大恩人!”
余乐阳看她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关心问道:“大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卫生所看一看?”
孕妇托着腹部,一副快站不住的样子:“我肚子确实有点不舒服……”
话未说完,孕妇双腿一软,直直往地上倒去。
余乐阳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住。
高猛也过来帮忙,两人扶着她往卫生站走。
卫生站的医生给孕妇
做了检查,她是受惊过度动了胎气,躺着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健康。
孕妇听见孩子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高猛也重重松了口气,孕妇是被他的卡车吓成这样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还不得全赖他!
也多亏了余乐阳,帮他避过一劫。
余乐阳确认孕妇无事后,就找到郑梅,准备回大队了。
身形魁梧的高猛追上来:“小余同志,你等等。”
随后,他把一网兜东西塞余乐阳怀里。
有两瓶罐头,一包饼干,一包水果糖。
这算是很重的礼了。
余乐阳哪敢要啊!
高猛也不会跟女同志撕巴,把东西放拖拉机后斗,就跑开了。
余乐阳:“……”
郑梅道:“他给你就收着呗,今天要是没有你,卡车掉河是小,恐怕还会闹出人命。他不仅要丢工作,恐怕还要受到处分。”
余乐阳想想也是,就没再纠结这点东西。
开着拖拉机‘突突突’的走了。
另一辆拖拉机停在农场大门口,刘爱华从上面跳了下来。
这一路颠得她快散架了,肚子也很不舒服。
但她还是强忍着不适,见到了余白露。
余白露瘦了很多,眼窝深陷,皮肤腊黄,身上穿一件打着补
丁的灰色上衣,脚上是一双草鞋。
手指黑黑的,变得十分粗糙。
哪有半点城里富太太样子,分明像个地地道道的村妇。
刘爱华见她这副样子,眼泪一下就滚了出来,余白露也是泪水涟涟。
母女俩相拥而泣。
“妈妈,你在农场受苦,余乐阳却在外面潇洒。”只要想到余乐阳被人奉承吹捧,刘爱华就觉得不公平。
她余乐阳凭什么啊!
余白露听完前因后果,心中思绪番涌,却咬着牙没说话。
刘爱华不服气,抓着余白露的手问:“妈,我去找王屠夫吧,他能帮为党哥转正,肯定能帮你离开农场的。”
余白露脸色大变:“不行!你不能去找他。”
王屠夫不是人,爱华去找他,还不被他吃得渣都不剩!
“为什么?”刘爱华一脸委屈。
余白露怎么敢说出实情,慌张瞥开视线:“妈有办法出去,现在不是时候。”
“妈,那你早点出来吧,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没底。”
余白露疼惜的摸着刘爱华胖了一圈的小脸,点了点头。
高猛交完车,回到永兴公社的家中。
这时,两个二流子模样的男人,臊眉耷眼的站在高猛跟前。
高猛沉着脸:“我
出车之前,是怎么交待你们的?我让你们看好小雄,别让他出去惹事,我出去不到两个月,你们就把他折腾去农场劳改了!”
二流子也很委屈:“猛哥,这事真的不能怪我们,都怪那个叫余乐阳的臭表子心狠手辣……”
“你说谁?”高猛眉头一皱。
“余乐阳啊!三河大队那个养蚕的,是她亲手把雄哥送进派出的!”
“你把事情交待清楚!”高猛冷着脸。
两个二流子吓得直缩脖子,连忙把高雄如何被赵民良忽悠,埋伏劫持余乐阳的事说了一遍了。
高猛听得脸上肌肉直抽抽,高雄这个蠢货!
与此同时,三河大队金家,又在开秘密会议。
除了三大员外,两个知青养蚕员也来了。
两个知青养蚕员,本来就是受三大员授意,加入养蚕组的。
有了这两个内应,余乐阳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今天在缫丝厂门口的比试,余乐阳把周毅打得丢盔弃甲,早就传遍益民县每一个公社、大队。
余乐阳已经成为全县名人,三河大队也跟着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