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妈本就因为杨建国而内心不安。
罪魁祸首突然出现在面前,吓得她掉头就跑。
杨建国一把扯住背篓,小声道:“这位同志,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人。”
金铃妈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唔……”
杨建国一把捂住金铃妈的嘴巴,手掌用力捏着她的腮帮子。
金铃妈痛得发不出丁点声音,也不敢再出声。
她恐惧的看着杨建国。
这个人……不会是把她的事告诉余乐阳,余乐阳又指使他来杀人灭口吧!
金铃妈心里满是绝望,双手扑腾着拍打杨建国。
杨建国任凭她挣扎,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大姐,我说过了,我不吃人,也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些,关于余乐阳的事,不会伤害你的。”
金铃妈停下挣扎,狐疑地看着杨建国:“你想问什么?”
杨建国松开她的下巴,嫌弃的把手在竹子上擦了擦:“她的一切。”
金铃妈道:“你打听她干什么?”
“好奇呗。”杨建国作出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
“好奇?呵呵……”金铃妈可不信,“我们大队这么多人,你随便找个人问问,他们能把余乐阳穿开裆裤的事,
都说给你听。干嘛非得找上我?”
杨建国笑道:“他们确实能说,可他们未必肯说我想知道的。”
金铃妈终于确定,杨建国和余乐阳不是一伙:“你问她的事情干什么?”
杨建国但笑不语,眼神却很玩味。
金铃妈会心一笑,反问道:“我跟你说了那些,我能有什么好处?”
杨建国说:“让他从此不能再碍你的眼,这个好处够不够?”
金铃妈不确定的再问一句:“真的?”
杨建国举手指天:“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
“早就破四旧了,发誓有什么用?”金铃妈憔悴的脸上,露出舒心一笑:“这里人来人往,不适合说事。你跟我来吧,去竹林里面,我详细说给你听。”
杨建国二话不说,就跟着金铃妈往竹林深处走去。
一个小时后,杨建国走出竹林。
他拔了拔头发,神采奕奕。
当天夜里,和杨建国同屋的年轻人,隐约听见忍耐哼唧声。
一开始年轻人没当回事,过了十来分钟,那声音不但没停,反而越来越大。
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连忙翻身起床,拿着手电筒,一床一床地查看。
直到来到杨建国床前,发现他蜷缩
着身体,手抵在胃部,一脸痛苦。
再看他的脸,脸色苍白,一头冷汗。
“杨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杨建国朝年轻人摆了摆手,小声道:“我没事,胃病复发了而已,忍忍就好了。”
年轻人慌张了:“可是……我去找人,送你去医院。”
他疼得这么厉害,万一出什么问题,谁来担这个责!
杨建国一把抓住他,手指像铁抓一样:“别去!”
杨建国艰难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虚弱地道:“别惊动大队里的人。我们过来学习交流,已经很麻烦他们了,不能再让他们跟着瞎担心。我的胃痛是老毛病,忍一忍就没事了。”
年轻人觉得杨建国说得有道理,可他又怕杨建国疼出什么事。
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
杨建国看着犹豫不决的年轻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吐槽:真是个没主见的东西,我不让你去你就真不去?甩开我的手就跑啊!
真是没用,还得他自己加把劲!
杨建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年轻人这才慌了。
连忙把其他床上的人摇醒,让他们去找隔壁邻居帮忙。
邻居二话不说,就分开行动。
一拨人带路去生产队
长,还有一拨人带路去找余乐阳。
余乐阳现在虽然不管蚕室事务,但还是蚕室的总负责人,交流人员出事,她首当其冲,得负起这个责任。
余乐阳睡得正香,被震天响的拍门声吵醒。
她揉着眼睛起床,魏柏已经打开了院门。
交流组的人看见余乐阳,连忙把事情说了。
余乐阳拧眉:“疼晕过去了?”
对方点头:“你快过去看看吧,是送医院还是怎么办,得你来拿主意。”
余乐阳和魏柏对视一眼,魏柏朝她点了点头,说:“直接送医院吧,你先过去看看,我去隔壁大队借拖拉机。”说话间,他已经牵起自行车。
“你路上小心点。”余乐阳叮嘱完,就对交流组的人说:“走吧,我们现在就过去。”
石棉棉还有点懵,没明白怎么回事。
她犹豫了一下,就跟上魏柏,抓住自行车后座,就想往上跳。
魏柏:“……你的职责是看住余乐阳,跟着我干什么?”
石棉棉委屈,人家也是情急之下有点懵,你凶人家干嘛!
余乐阳一行人来到临时住处,发现交流组最年轻的小姑娘,吓得躲在屋檐下抹眼泪。
她径直走进卧室,一眼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