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阳对文记者不是很熟,了解也不深。
虽然他们因为去首都开会,同行了一周时间,但两人也就混个脸熟的程度。
除了文记者采访她时,有过近距离接触,其它时间,两人几乎没有交集。
魏柏看向石棉棉,示意她说说看,这位文记者是有什么来头。
哼,这下有求于我了吧!
你们让我说我就说啊!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
石棉棉双手环胸,傲娇的扬起下巴,一副: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余乐阳拉了魏柏一下,说:“棉棉姐故意逗你的,你还当真啊!她就是个普通公安,怎么可能认识市报社的记者。”
魏柏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我想太多了。”
石棉棉哼了一声:“你们想用激将法刺激我,不好意思,我不会上当的。”
余乐阳朝石棉棉比了一个大拇哥,说:“棉棉姐冰雪聪明,一下就看穿我们的小九九,小妹十分佩服。”
这边夸完石棉棉,转头就朝魏柏无奈的耸了耸肩。
“你们不信我!”石棉棉抓狂,一下炸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知道他。
不就是市报社的文记者嘛,他虽然年
纪轻轻,在报社却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让他在报道中作假。他凶起来,连他的主编都敢怼。”
石棉棉幸灾乐祸的看向余乐阳:“你们食品厂搞出这么大的事,现在又被他盯上,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原来是个有底线,爱较真的记者。
余乐阳反而不怕了。
他们在一楼转角处停下,余乐阳说:“我们就在这里等等文记者吧。”
石棉棉后知后觉,“你们……你们联合起来套我的话!”
余乐阳年纪轻轻,却狡猾得像只狐狸。
她气得直跺脚,腮帮子鼓鼓的,心里那叫一个怄呀!
转过身再也不理这两人。
约摸一个小时后,文记者终于姗姗下楼。
“文记者!”余乐阳出声喊道。
文记者回头,看见余乐阳,一脸惊讶:“余乐阳,你怎么在这儿!”
“我就益民县人啊,不在这儿,要在哪里呀?”余乐阳笑着打趣文记者。
文记者羞赧的挠了挠头:“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你怎么会在医院?是生病了,还是……”来看受害者的?
“杨前辈昨天晚上吃太多泡辣椒,胃上的老毛病犯了,我
们连夜把他送来医院抢救,这会儿才醒过来。你和他也算熟人,要不要上去看看?”余乐阳没想瞒着杨建国的事。
他自己吃多辣椒住进医院,谁也怪不着。
文记者连忙摆手:“算了吧,我跟他也不算很熟。采访的时候说过几句话而已。”他对杨建国的观感极差。
从火车站抢座位,到后面大会上,怂恿徒弟找余乐阳的茬,都不像一个老前辈该做出来的事。
余乐阳就转移话题,指了指二楼的方向:“你来这边出差?专门来采访他们的?”
文记者表情尴尬,算是默认的余乐阳的猜测。
余乐阳笑道:“你刚才采访,我都看到了,有啥不好意思的,这是记者的本职工作嘛!不过那家的女同志比较感性,情绪波动比较大,你采访她的时候,得多一点耐心。”
文记者惊讶的看着余乐阳:“你就不怕她说出一些,对你们食品厂不利的事?”
余乐阳笑道:“在化验结果出现之前,她说什么都没用,一切都要讲证据,不是吗?
而且我对我们食品厂很有信心!当天我们卖出货四五千个粽子,只有三家人吃出问题,这本身就很奇怪啊!”
余乐阳说到这里,摆了摆手,说:“算了,不提这些了。反正你这边也没采访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如你跟着我,做一个深度的跟踪采访,如何?”
文记者眨巴了一下眼睛:“你的意思是,让我一直跟着你采访?”
“是啊,怎么,你不乐意啊!”
“我当然乐意,不过你要想清楚,但凡我看到的,都会一五一十的报道出来。”
文记者这就是在提醒余乐阳,不会因你为我提供的便利,就违背职业道德,为你说任何好话。
余乐阳乐呵呵的,好像没有任何难关能打倒她:“你要是连这点职业操守都没有,我也不会邀请你做跟踪采访了。”
文记者:“你这么坦荡,我现在都有点相信,你们厂是无辜的了。”
余乐阳:“文记者,说好的职业操守呢,你可不能因为我熠熠生辉的人格魅力,就违背你的职业道德。
让一个刚正不阿的记者,履历上有了污点,那我岂不是成了大罪人。”
文记者翻了个大白眼:“我发现,你在家乡比在外面更自恋,更贫嘴!”
“哈哈哈哈……人不自恋枉少年嘛,对了,我现在要去派出所询问案情进展
,你也一起去呗!”
“好啊好啊,不过余乐阳你胆子真的很大,你的食品厂真就这么完美,让我挑不出一点错?”
余乐阳翻了个大白眼:“问题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