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徽瑾从不需要干这种,一点数都没有。
于是小声问余白露:“给多少合适?”
余白露给她比了个二的手势。
狄徽瑾眼睛一瞪,二十?
场长这么便宜?
余白露:“……是二百。”
狄徽瑾从手提包里,数出二十张大团结,递给了场长。
场长咳嗽一声,把钱收进兜里,给余白露开了一个临时假条。
二百是临时假条的价格,光明正大的调档离开,那是另外的价格。
“时间是半个月,半个月后余白露和材料得来一个,要是一个没有,我只能按规矩办事。”
所谓的规矩,就是报警,以‘逃犯罪’处理余白露。
开好假条后,狄徽瑾又问场长租了一辆拖拉机,送她们回县城。
出发前,余白露回去换了一身体面衣裳,拿走一个小包裹。
其它的东西,她都不要了。
这里是她的屈辱之地,她再也不想回来,更不想带走任何东西。
回到县城后,余白露看着人来人往的过道,心绪难平。
“时隔数月,我余白露,终于回来了!”
她们先去了一趟供销社,余白露挑挑捡捡的买了十套衣服、四双鞋子、两套擦脸的润肤霜。
她
要重新打扮护理起来。
她的底子本身不错,只要精心保养几个月,就算不能重回巅峰,压过狄徽瑾,也不会比一般的城市女人差。
买完东西后,他们又去国营饭店大吃一顿。
余白露在农场吃糖咽菜几个月,现在看见大鱼大肉,就有些克制不住。
她吃得有些狼吞虎咽。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还打了一个嗝。
狄徽瑾借着擦嘴的动作,用手帕捂住口鼻。嫌弃死余白露的低俗。
填饱肚子后,余白露吹着杯里的茶水,似关心的问狄徽瑾:“你到益民县后,有四处去逛逛吗?”
她知道五哥余振霖去世的消息吗?
狄徽瑾想到上午坐车的经历,就脸色发白,嗔怨道:“哪有那个时间,我在得知道你的消息后,就直接赶到农场求你,中间连口气都没歇。”
余白露目光闪了闪,看来,她还不知道五哥去世的事。
余白露笑着道:“既然如此,不如下午我带你出去转转吧。”
狄徽瑾难得露出一丝女儿姿态,说:“我累死了,不想动。与其出去闲逛,不如回招待所休息,你再顺便跟我说说,你五哥最近怎么样了?”
狄徽瑾有小半年没
收到余振霖的消息了。
这次过来,她还想再见上一面。
她想看看,余振霖人到中年有没有秃顶发福,也想让他看看现在的自己。
有了对比,他才会知道,当初他选择李福月而放弃自己,是多么愚蠢的决定。
她想从余振霖的脸上,看到后悔的表情。
余白露看着狄徽瑾的神情变化,鄙夷的扯了扯嘴角。
她故意打趣狄徽瑾:“十几年过去了,你还想着我五哥啊!苏润桥知道吗?他可是圈子里有名的醋坛子,若是让他知道,你背着他来私会我哥,恐怕得气炸了吧。”
狄徽瑾白了余白露一眼:“你可真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
余白露笑眯眯的看着她,提议道:“哎,我说。你都来益民县了,机会难得,要不要去见见我哥?”
狄徽瑾难得露出一抹娇羞:“过几天吧,我还没做好准备!”
余白露心里一咯噔,若是让狄徽瑾知道哥哥去世,她肯定不会再供养自己。
不过,再聪明漂亮的女人,一旦沾上爱情这玩意儿,就成了别人手中的提纯傀儡。
李福苗在娘家住了两天,精气神有肉可见的好起来。
她见余乐阳和柳
叶家里都喂了兔子,起初还挺惊讶的:“不是不让养牲口吗?你们这样偷偷养在家里,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余乐阳就抓了一只兔子给她看:“它跟普通的肉兔不一样,这是长毛兔,养来专门卖兔毛的。第一批我养了六只,一次卖了八块多钱,后来就一次性增加到二十只,这回估计能卖二十块左右,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卖卖兔毛就知道了。”
余乐阳想让李福苗养兔子。
女人在婆家受气,主要就是没掌握经济大权。
一旦女人掌握住经济命脉,再凶的婆婆也得收敛。
李福苗跟余乐阳和柳叶,去卖过一次兔毛后,发现这是正经的兔毛养殖,是为国家创外汇,她就心动不已。
之后余乐阳和柳叶喂兔子,割兔草,她都积极跟在身边。
余乐阳看出她想学养兔子,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就主动递了个梯子:“你们沟子大队山多兔草丰富,不如你养几只兔子吧,多少也是一个收益。”
李福苗有些扭捏的道:“可是我还不太会养……”
余乐阳就让余老二带她。
现在家里养兔最专业的,还属余老二。
李福苗一心扑在养兔子上
,心里有了奔头,人也更加开朗。
再加上钱老太天天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