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姐在短暂的疼痛过后,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当众踹了一脚!
活了四十来岁,从来都她欺负别人,还没有人敢,爬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
简直是奇耻大辱!
屈辱感直蹿脑门。
她都忘了身在市局大厅,爬起来一边走向余乐阳,一边骂:“好你个余乐阳,竟然敢打我!我长这么大还没挨过打,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哎——,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让我收拾这个贱人,否则我出不了这口恶气!”
王二姐连余乐阳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公安控制住。
但她不服气,两条短腿乱蹬,想方设法的要踹回去。
王二姐刚被控制住,王老太太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跳脚指着余乐阳骂:“姓余的小表子,都是你,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还不够,现在又来欺负我女儿!
你们当她是个什么好玩意儿?其实就是个,让人随便玩弄的破鞋!
呸!小娼妇,当初贪图我家条件,答应嫁给我儿子,结果结婚第一天,被我儿子弄爽了就不认账,还想去勾搭别的男人,你简直比窑子里的暗娼还要脏,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了,我看你下面比黄河还要宽……”
王
老太跳着小脚,骂出来的话一句更比一句不堪入耳。
余乐阳脸色铁青。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要不是在市局,周围全是公安,她现在就上去,两巴掌抽掉她的门牙。
“公安同志,我要举报,余乐阳就是个搞破鞋的,你们抓她啊!她那么放荡,抓住之后,你们还能玩玩……”
公安们也一个个的,脸色铁青。
这个老太婆,嘴巴也太脏了。
魏柏牙齿咬得咯咯响,额头上的青筋爆起,朝王老太走过去。
“你干什么!”余乐阳一把拉住他,怕他做傻事,毁了自己的前程。
王老太见状,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叫喊:“天杀的啊!公安知法犯法,公安打人啦,还有没有天理啊!救命啊,谁来给我做主,谁来救命啊!”她双腿乱蹬,双手拍打地面,十足的泼妇样。
“干什么?公安局什么时候变成农贸市场了?这里是讲道理讲证据的地方,可不是让人撒泼打滚的!”走道里,孙建设和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走了出来。
魏柏和他的同事,立即向两人打招呼:“孙队,局长。”
那人是局长,也就是这里最大的官了!
这次,连最闹腾的王
老太都收敛了。
孙建和局长走过来。
局长面容严肃,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王二姐捂着肚子,指着余乐阳,恶人先告状:“是她踹我,我肚子现在还转筋的痛!肯定伤到内脏了。”
李胜利冷笑一声道:“呵,少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当我们都是瞎的吗?”
他用双指着自己的一双眼睛,又指了指大厅里的十几个人:“我们全都看见了,是你先动的手!我们好端端的起头,你们一个骂人,一个直接动手。你还好意思,在这儿恶人先告状?
你突然扑过来打人,所有人都吓着了,余乐阳本能反应抬腿挡了一下而已。
说不定都没碰着你,是你自己故意装摔倒,想冤枉我们……”
“什么没踢到!我肚子现在还疼着呢,肯定都已经青紫了!”王二姐就没见过,比她还不要脸的人。
她气向脸上肌肉乱颤,恶狠狠的瞪着李胜利,这根该死矮冬瓜,长得跟个土豆似的,真是辣眼睛。
李胜利冷哼一声,不想跟一个娘们儿理论。
“我呸,少在这里含血喷人,能跟余乐阳这种小娼妇走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一窝破烂玩意儿!”王老
太见李胜利不吭声,以为他怂了,顿时志得意满的叫嚣起来。
在场的人,都听笑了。
她还有脸,骂别人‘含血喷人’!
“够了,别忘了今天为什么来这里,你们几个先进去吧。”局长看着吵成一团的众人就头疼,先把余乐阳三人,叫进了屋子。
余乐阳也懒得在这里,和王老太浪费唇舌,抬步就往里走。
王老太朝着余乐阳‘呸’了一声,唾沫星子带着一股恶心的臭味,溅了好些在她脸上。
这下可把余乐阳恶心坏了。
连忙拿出手绢擦脸。
看见余乐阳不舒服,王老太心里就舒服了。
得意的插着腰,炫耀似的对着余乐阳晃了晃脑袋。
余乐阳深吸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这里是市局,不要乱来,一定要控制住自己。
等出了这里,再收拾她不迟!
其实,‘王屠夫案’与余乐阳他们没多大干系,之所以把他们叫来,是因为,案件因金桂食品厂的端午粽子而起,现在结案,需要他们签个字,也顺便叮嘱他们,守口如瓶。
至于案件详情,不是余乐阳能问的。
他们把该签的字签掉,就出了屋子。
换王老太他们进去。
王老太一行五人
,除了他们母女,还有王二姐夫,肉联厂厂长,和厂长秘书。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