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把年纪,用上‘求’这个字,余乐阳一下就被架起来来,都不好说出拒绝的话。
可是想到又要去别的大队开荒,她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她连连摇头:“不不不,您言重了,我还是小姑娘,能力有限,挑不起这么重的担子。”
“余乐阳同志,拜托你了,您是我们公社唯一的希望,您要是拒绝了我们,我们全大队的人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你不用马上答应我们,你给我们一个机会,先去我们会社看一看再做决定。”
老霍说着,就捂着脸,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余乐阳看见他这副模样,心中莫名有一股熟悉感,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李胜利的脸。
刚建厂的那会儿,他不就一副哭唧唧问林焘要补贴的么!
这是碰上李书记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余乐阳直接干脆利落的拒绝了老霍和老许。
她和队友直接上车走了。
老霍追出去两步,才失落地停下脚步。
老许拍了拍老霍的肩膀:“哎,老霍我们都尽力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写材料,向市里多申请一点救助金吧!”
老霍揉了揉发红的眼眶,然后大步走出招待所,然
后骑上自行车,朝余乐阳他们的小轿车追了出去。
老许急得在后门大喊:“老霍你去哪儿啊!”也推着自行车,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余乐阳没想到老霍会一个人追到火车站。
她看着因为骑车,寒冬大汗淋漓的老霍,状似为难却神情严肃凌厉:“同志这件事我真不能答应。你既然知道我的事,那应该清楚我在大队有工作,是不能随便离岗的。你们就算想借调我,那也应该打申请,和我所在的县市联系,真的,他们同意后再走正常的程序,而不是贸贸然找上我。”
不是余乐阳心冷,这人和那个老许出现得挺实然,要不是提前给她看了介绍信,又是在招待所见面,她都误以为这两人是人贩子,直接扭送去公安局。
“我,我我……”老霍急得连连摆手,生怕余乐阳误会,解释道,“我们有在走程序,甜城市的答复公文还没到,而你们今天又要走,这一来一回得耽误不少时间,我一时情急才……”
余乐阳眯着眼睛,将信将疑的看着老霍:“口说无凭,你们……”
聊未说完,这时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见老许
领着一个年轻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老许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的说:“可……可算是赶上了。”
年轻人窄脸深目挺鼻,应该有少数民族血统。
他先匀了一下气息,现在一脸真诚笑容的上前和余乐阳打招呼:“你就是余乐阳同志吧,我是黎市市革会的办事员加西,事出突然,希望老霍老许没有犯到你。”
说完他把自己的介绍信递给余乐阳,还拉着老评和老霍,郑重其事的向余乐阳赔礼道歉。
加西皮肤黝黑,说话却斯文有礼,自带亲和力,要不是余乐阳对他们防备在先,不然恐怕被他迷惑。
“我们牛头公社想借调您,已经跟省里打了报告,刚才这边已经收到甜城市的回复,他们同意我们的提议,不过文书寄过来需要两三天。”
加西说的振振有词,余乐阳却不大相信,很直白的表达出怀疑。
加西见她不信,便道:“你若是不信可以打电话回去确认。”说完,他就领着余乐阳往火车站的售票处走去。
年轻人对着售票员低语几句。
售票员看了看加西,又看了看余乐阳他们,才起身回了售票厅后面的办
公室。
没过多久,售票员就出来把他们领进了办公室,并带到一台电话前。
“我自己来拨电话吧。”余乐阳拒绝了加西帮忙拔电话。
她直接甜到县革会找林焘,跟林焘说明这边碰上的情况之后,再让林焘打电话去市里询问真假。
林焘听见这个消息,气得不行。
好不容易把余乐阳培养出来,别的地方就想摘桃吃现成的。
他可不答应!他立马就打电话去市里质问。
余乐阳之所以绕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确保信息的真实的性。
万一这三个人是人贩子呢?厉一借调是一个圈套呢?
别说是资讯不发达的现在,就算是几十年后,也有拿着伪造的印章冒充公职人员坑蒙拐骗。
两个小时后,余乐阳接到林焘的回复。
借调确有其事,却不像加西等说直接同意。
甜城市把余乐阳捂住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直接同意。
撕把了几个回合,最终由省理一锤定音,让于乐阳去牛头公社考察之,由她自己决定要不要借调。
余乐阳扫了笑得温和的泗西是眼,果然,越有魅力点男人越腹黑。
要不是打了这个电话,她差点儿就让加
西忽悠住了。
余乐阳神情不定。
老吴一脸紧张,来到余乐阳身边,压低了声音询问:“究竟怎么回事儿,他们是不是骗子?
如果是你就眨眨眼,一会儿我和杜知秋、郑梅把这三个人缠住,你就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