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州走了没一会儿,知青灶房房那边传来热烈的掌声:“欢迎刘义州同志,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为了庆祝刘义州同志的加入,王鸿梦你赶紧去炒一盘鸡蛋加菜。”杨雪拉着刘义州在餐桌上坐下。
刘义州受到无比热情的欢迎,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余乐阳不识货,他出五毛钱二两粮票一顿饭,她竟然还想让自己干活。
知青点的同志就亲切热情多了。
知青点很快就热闹起来,不知怎么的话题就聊到余乐阳身上。
杨雪看出刘义州和余乐阳关系不是很好,便故意道:“你们说,余乐阳同志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吗?以前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女强人,今天见面才知道,原来她只是一个小姑娘。”
“我刚才和她握手时,她的手又软又细,跟我们的完全不一样。你们说,她真的会干活吗?”
“报纸上那么写,我们就那么信呗!”
“反正她要在咱们公社呆一年,有没有真材实学,时间能检验一切真理。”
“噗嗤,没有点真材实料,报纸上肯定不敢那样写,不过我们牛头公社穷山恶水,她未必水土相符。”
几个人随便发表了几句意见
,就嘻嘻哈哈的把话题转移到刘义州身上。
刘义州吃了一口刚端上的炒鸡蛋,眉头顿时皱得死紧。
这哪里是炒鸡蛋,这分明就是盐腌鸡蛋吧!
还有那道炒儿菜,他家腌的咸菜都没那么咸!
刘义州现在无比回味,之前在余乐阳家吃的炒蒜苗,炝莲花白!
知青点说八卦的声音不小,余乐阳屋里听得一清二楚。
余乐阳和魏柏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
老霍反而不好意思同,他一张老脸面红耳赤,就连嘴里的腊肉都不香了。
魏柏跟李福田学到一手好木匠,两人合力之下,下午天擦黑时就做出一个立式衣柜的大体样子。
还剩余一些木头,魏柏拼了拼,凑出一张长方形桌子,两张条凳,给余乐阳吃饭用。
余乐阳的房间小,衣柜和半成品饭桌把里面塞得满满当当。
下午余乐阳在坝子里帮魏柏拉锯子,看见刘义州突然从隔壁楼里冲出来,脸红脖子粗的趴在知青点的水缸边狂灌水,灌完水又猛伸着脖子捶胸口。
余乐阳看他嘴角还粘着饼干屑,这是吃饼干噎着了?
余乐阳忍着没笑,五点一到,她就又开始弄晚饭。
家里带来的炸鱼丸,回
锅之后和莴笋头一起红烧,煮上两截家里带来的香肠。
锅盖一揭开,香味顺风蹿十里。
刘义州在房间里闻到香味,刚用饼干填饱的肚子就咕噜直叫。
他捶了一下肚子,狠狠骂道:“不争气的东西,不许叫!”
余乐阳在新桌子上切香肠时,刘义州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
他伸长脖子往桌上瞄了一眼:“这是你家做的香肠啊!”
余乐阳笑着说:“是啊,麻辣味儿的。用半肥半瘦的三线肉切块,撒上辣椒面、花椒面、白酒和适量的盐,拌匀之后塞进处理干净,刮去油脂的小肠里,用开水烫过之后,扎孔放气,再用柏树叶和锯木屑熏上两天。”
余乐阳拿起一片切好的香肠,递到刘义州面前甩了甩:“看见没,煮好之后就是这样的,肌肉里的油被高温煮出来后,渗透进干掉的瘦肉里,一看就很有食欲对不对,想不想尝一口?”
“想!”刘义州的眼珠子随着香肠的甩动而上下转动。
在余乐阳问他想不想尝一尝时,他下意识的张嘴去叼那片肉。
谁知余乐阳的胳膊一扬,把那片香肠塞进自己嘴里。
她咀嚼两下,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咸
香麻辣,肥瘦适中,口感弹牙,真好吃啊!”
刘义州的眼神落在落嘴上,嘴巴跟着余乐阳的频率嚼动,就好像现在在吃那片香肠的不是余乐阳,而是他自己似的。
刘义州馋哭了,连脸皮都不要了,就想问余乐阳要一片解解馋。
谁知余乐阳冲他露齿一笑:“真是可惜了,你不跟我搭伙吃饭,不然你今晚也能吃到香肠了。”
刘义州:“……”我怀疑你故意煮香肠来馋我,可是我没有证据!
他咬牙切齿的转身走了。
晚饭之后,余乐阳和魏柏出门散步消食,顺便去供销社买了两把锁,一把锁衣柜,一把锁房门。
又去老霍家里买了一袋面粉和鸡蛋。
转了一圈回来,魏柏烧水洗了个澡,就去老霍家借宿了。
翌日清晨,余乐阳起了个大早。
她和魏柏蹲在院子里洗漱,看见刘义州起来了,她就故意大声说道:“魏柏哥,我们早上吃小忽鸡蛋摊饼,配稀粥吧!”
魏柏眼神往刘义州那边扫了一下,就与她一唱一和:“好啊,我喜欢鸡蛋多一点,你在面糊糊里放两个鸡蛋吧。”
“没问题。”余乐阳火速放下脸蛋,就开始捣鼓早饭。
没一
会儿,鸡蛋摊饼的香气就飘了出来。
刘义州还在记香肠的仇,竭力控制着眼神,目不斜视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