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就乖巧的坐那儿,一动不动了。
兽医捅了捅余乐阳:“你跟它说说话,哄哄它,兴许它就走了。”
余乐阳往前走了几步,就蹲了下来。
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番茄,对国宝扬了扬。
国宝看见红彤彤的番茄,小小的眼睛里闪烁着大大的光芒。
立马‘哒哒’跑到余乐阳身边。
兽医带着其它人吓得后退。
余乐阳把番茄放在地上,它双手扶着番茄就吃起来。
余乐阳想摸摸它,不过没敢。
而是在它吃的时候,和它絮絮叨叨:“大团子,你的身体好了,就该回你的世界。我们人类的世界一点都不好玩,会把你关在一个大房子里,哪儿也去不了。”
大团子几口把番茄吃掉,舔了舔手上的番茄汁,大脑袋往余乐阳身边凑了凑。
余乐阳把手一摊:“真的没有了,你快回家去吧。”
大园子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转身就往树林里跑去。
没一会儿,黑白身影就消失在树林间,再也看不见。
送走大团子,余乐阳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既高兴,又舍不得。
“别难过了,我们也回家吧。”魏柏说着,就拉着余乐阳的手,大步跟上回去的队伍。
魏柏第二天就回甜城了。
余乐阳把他送到滑索,就回来了。
她回到宿舍,看着书桌上的挂历,她一颗心高高悬起,心脏就像被人用手捏住一般,喘不上气。
今天已经七月二十八日了。
不知那边有没有重视她的预警。
这一整天,她心里都惴惴不安,夜里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乘凉。
刘义州凑过来和她聊天,余乐阳兴致不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天空。
而此时的北方某城,同样有很多人无法入眠。
余乐阳的那封预警信并未引起领导们的重视,反而说这是无稽之谈,是有人在哗众取宠。
如果信上所说一切都是真的,‘佚名者’为何不敢以真实身份示人?
反而像见不得光似的,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藏头露尾,五封信换了五个地方寄,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这个‘佚名者’多半是个精神病患者,亦或是个反和谐份子,惟恐天下不乱,故意制造恐慌。
还把即将演出的《地震中心》的话剧给停了。
主编想解释几句,可他确实没有证据反驳,失望而归。
主编心理不安,把家里该通知的人都通知了。
不过上面的人没料
到《地震中心》会这么受欢迎。
既便上面没有组织避难,那些读者也自发的在这天夜里,在屋外静静守着,缅怀故事中的受难者。
故事中的灾难日,与现实世界中写的一样。
直到地动山摇……
余乐阳是在第三天晚上的广播里听见报道的。
果然还是发生了。
亲身经过那场八点零级大地震的余乐阳知道,灾后的场景有多么悲怆。
到处都是房屋倒塌,深夜熟睡的人被掩埋。
在废虚中哭得撕心裂肺,扒拉着土堆寻找家人的人。
一切都触目惊心。
希望她写在故事里的那些灾后知识,他们能够用得上!
余乐阳心里沉甸甸的,直到救灾结束,受灾数据登在报纸上。
余乐阳露出欣慰的笑容。
虽然没能救下所有人,至少让许多人幸免于难。
杨雪从她身边经过,不客气哼一声:“冷血无情。”
看见那么多人受灾去世,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余乐阳根本没听见杨雪的话,倒是刘义州替她打抱不平:“杨雪,你说谁呢!”
杨雪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谁笑说谁。那么多人离世,她不但一滴眼泪没流,反而发笑,她不是冷血无情是什么
?我有说错吗?”
“你……你你……”刘义州指着杨雪,半天说不出所以然。
“我什么我,你没话说了吧!刘义州我劝你拎拎清楚,别当舔狗当上瘾了,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杨雪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刘义州气得直翻白眼。
余乐阳心情很好,不在意的道:“去兔房吧,咱们得抓紧时间剪兔毛。”
这是兔子第二次剪毛。除了第一批三十多只,后面繁育的几批兔子,也到了剪毛期。
此前他们就攒了好几斤兔毛,这次的剪的,凑了十九斤八两的兔毛。按十一块钱一斤的收购价,这次卖了二百一十七块零八毛,虽然。
不仅把赊兔子的钱还上了,还剩了十多块钱。
老霍早就在心里算过这笔账,剪兔毛这几天,他特别积极,几乎整天都守在兔房里。
他在畜牧站把账结清后,老霍心里颇为感慨。
据余乐阳说,今年还能再剪两次兔毛,这一次大约能凑到二十七八斤,那就是将近三百块钱。
有这三百块钱分给大家,这个冬天,公社的人终于能过一个暖饱年。
按现在的势头发展下去,只要为批兔子能顺利过冬,明年大家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