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组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听说情况严重,会在里面关上好几年。
围观的人神色各异。
有人唏嘘,有人幸灾乐祸。
那个耀武扬威,可劲儿欺压他们的人,就这样倒台了?!
卞组长这颗毒瘤被拔除,确实值得高兴。
可没有了卞组长,马上就会指派别的组长来。
他们的日子能有现在好过吗?
会不会成为下一个余家?
总之,有人欢喜有人忧。
不过大部分人对余家的态度,却是一致的,离他们远点!
只有和余家交好的一小撮人,是真正高兴。
卞组长下台,余家终于能喘口气了。
最兴奋的还属马琳,她拉着余乐阳,想亲自听她讲,是怎么把卞组长拉下马的。
余乐阳小脸惨白的摆摆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马琳道:“琳琳姐,让我二弟给你讲吧,我困得不行,想先回屋睡个觉。”
说完她就把余老二往马琳面前一推。
不是她矫情,她是真的累得不行。
前几天长途旅行,她本来就有没休息好。
昨天夜里发生那么多事,又开了十多个小时的长途车,她忙得连眼睛都没合一下。
不像其它人坐在车斗里,
还能轮流眯一会儿。
事情解决,她脑子里绷着的弦松了,疲倦来袭,她现在站着都能睡着。
余乐阳也不管马琳答不答应,打着哈欠就回屋去了。
马爸爸拉住女儿:“别去打扰乐阳,她一天一夜没睡觉,现在已经精疲力尽了。你想听什么,我回家告诉你。”
半个小时后,马家。
听马爸爸讲完这一天一夜的经历,马琳一脸开心:“还好乐阳机智,咬死了他们手续不全,才把他们拉下马。以后夏馨一家终于不用再被他欺负了。”
马爷爷关注的重点却不一样:“余乐阳那个小丫头,真的说外面已经在陆续平反了?”
马爸爸点了点头:“她是这样说的。爸,我们是不是可以借着小丫头离开的机会,往外面送消息了?”
马爷爷一时没有答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先不急。那丫头不是说过完年才离开,让我再想想。”
马爸爸倒是没再着急:“我听您的。”
马爷爷点了点头,又对马琳道:“老余家人多,你最近有空就过去帮帮夏馨,我们马家受余家太多帮助了。”
马琳笑着道:“爷爷,我知道的。我和夏馨本来就是好朋友,
不用你叮嘱我也会的,而且我很喜欢馨香的那些表姐妹。”
卞组长媳妇被‘扶’回家后,没很快就醒了过来。
男人被抓走了,她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她先去找了一趟二部长。
二部长一听她的名字就头皮发麻,躲着根本不敢见她。
“只知道捞分好处,遇上正事屁用没有的玩意儿!”卞组长媳妇骂了一声,无功而返。
等到农场下工,她又急急忙忙提着礼品去了方场长家。
方场长在路口就看见了她。
方场长调头想走,卞组长媳妇已经看见了他,提着大包礼品追了上去:“场长,场长你等等,我有事求你帮忙。”
卞组长媳妇声音特别大,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方场长只能硬着头皮停下来,他看着卞组长媳妇,笑得特别尴尬:“你找我有什么事?”
卞组长媳妇泪眼花花的道:“方场长,求你帮帮卞哥吧,他是无辜的,是被姓余一家陷害了,你一定要帮啊!”
方场长气笑了:“陷害?带人大半夜冲进余家的人不是他?拿余家钱的人不是他?我能怎么办?”
“方场长,卞哥可是你手下最得力的人,你不会对卞哥见死不救是吧!”
卞组长媳妇话里话外,都隐含威胁之意。
方场长脸色一变,左右看了看:“你……有什么事去我家说。”
卞组长媳妇乖乖跟着方场长回了家。
两人一进门,方场长对自家媳妇使了个眼色。
方场长媳妇秒懂,端着筲箕,坐在院子里眼观八路的摘菜。
卞组长媳妇收起之前的讨好态度,语气里带着警告和威胁:“方场长,卞哥替你做了那么多事,他现在有难,你不会不管的,对不对!”
方场长心里不悦,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小卞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
卞组长媳妇可不管威胁不威胁的:“我只要卞哥回来,你要是还把卞哥弄出来,我怕自己伤心难过,管不住自己的嘴。”
方场长差点气晕过去。
这女人,果然在威胁他!
偏偏他有把柄在对手里,还不得不怂。
他放软了态度,解释道:“你别着急啊,我也没说不管这事啊!今天余乐阳直接把公安带来农场,还把我高高架起,但凡我为小卞多说一句话,就要上嫌疑人名单。”
他又安抚了卞组长媳妇道:“你放心吧,今天我送那些公安离开的时候,已经同他们
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对小卞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