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阳指着地上的脚印,说:“你看这一串脚印还没干,这么大的脚掌,我们六个女生,怎么可能会有。”
郑梅道:“会不会是招待所的人进去帮我们打扫房间?”毕竟李胜利拜托他们照顾一二。
余乐阳把门从外面锁上,道:“下去问问就知道了。”
两人来到一楼的大厅,问过之后,招待所的人明确表示:“没有住户的允许,我们是不可以随便进入客房的。”
余乐阳和郑梅对视一眼,把他们的发现说了。
招待所的人跟着一起去查看。
这时,宿舍的另外四个人也出现了。
七人顺着脚印在屋里查看。
那人先到了暖水壶的写字台,然后又在每个床位前转了一圈。
他们检查了各自的东西,什么都没丢!
越是没丢,就越是让人怀疑,对方不安好心。
余乐阳最终将注意力放在暖水壶上,她把水壶交给招待所的人,低声耳语了几句。
招待所的人点点头,就抱着两只水壶下楼去了。
宿舍里人心惶惶了一会儿,大家就开始各忙各的,毕竟考试最重要。
下午考语言,余乐阳还是掐着八十分上下答题,晚上吃完饭回到招待所,白天的工作人员,立即把她拉到角落里,神情凝重道:“我用水壶里的水喂了狗,狗下午一直在上吐下泄。”
闯空门的不是贼,而是想干扰他们考试。
郑梅和魏柏都很紧张,特别是魏柏,不知是不是公安干久了,他严肃起来,特别吓人。
对方是冲谁来的呢?
宿舍里一共六个人
,最不可能的就是郑梅,她和另外四人都有可能。
余乐阳和她们不熟,不会傻不愣登的主动去问:你们谁是不是有仇人!
不过她还是把发生在狗身上的事,告诉了他们。
她刚说完,就见一个娇弱漂亮的姑姑脸色一白。
难道是冲着她来的?
不管是冲着谁,余乐阳都不会掉以轻心。
她处处都格外小心,更不敢随便吃东西喝水。
次日,余乐阳三人如常的往考场而去。
在快进校门时,拥挤的人群里,她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不着痕迹的将什么东西塞进她的口袋。
她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摔倒。
还好旁边的人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撞她的人连连道歉说对不起,余乐阳没跟他计较,出示准考证之后,就进入了学校。
不过在进考场时,她下意识的掏了掏口袋。
她在口袋里摸到一张纸,这脆脆的手感,像是信纸。
余乐阳平时出门都带手帕和草纸,是不可能往口袋里塞信纸的。
她直觉很奇怪,便继续往前走,去走廊的尽头的卫生间。
她假装上厕所,摸出那张信纸展开一看。
里面竟然是各种数学公式。
进考场时,会有老师对学生搜身。
如果自己被当场搜出这些,她简直不敢细想会有什么下场。
恢复高考第一个作弊者?!
不止会遗臭万年,恐怕此生与大学再无缘分!
可恶,一定是校门口撞她的人,塞的纸条。
可惜她当时反应太迟钝,不然将对方当场抓获,遗臭万年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那个偷摸进招待所,在暖水壶里下药的人,多半也是冲着她来的。
余乐阳一阵后怕,后背起了一层毛毛汗。
听见门口有脚步走动的声音,她连忙把信纸撕碎扔进茅坑里。
为了保险起见,她自己把自己搜查了一遍,确定再也找不出问题之后,她才回到考场。
余乐阳总觉得这件事没完,如果对方还有后手,使出更卑鄙激烈的手段,她未必有机会参加第四堂考试。
如果数学能考满分,三科加起来就有二百六十分,首都的清北的录取分数线是二百七,她与这两所名校失之交臂,至少还能上一个省重点!
所以,答题的时候她不敢敢妄自托大,掐着八十分答题了。每一道题,她都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确认万无一失,才敢交卷。
第三场顺利考完,余乐阳人都有点飘飘的。
她并没有跟魏柏和郑梅说早上遇到的事。
下午再去学校时,余乐阳刻意和郑梅、魏柏两人保持距离。
她怕再背地时使坏的人,连累到他们。
眼看快要到学校,余乐阳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余乐阳还没回头,魏柏就推了她一把,自己也跟着后退。
余乐阳这才看清,身后七八辆自行车,像是疯了一样朝他们冲过来。
她和魏柏安全了,可郑梅还在路中央,眼看就要撞到。
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不能连累郑梅!
余乐阳大喊一声:“郑梅,快躲。”同时也冲过去,想拉郑梅一把。
认知,自行车上的人,突然
出手拽住她的手。
余乐阳被拉拽着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后面一辆直接冲上来。车轮从她手腕上辗过。